“都是他惹的祸,他安排夏江做这做那的,如果不是他让送那个女人,监控怎么能查到他的车牌?怎么能找到他?怎么能这样,你看看,把这一对年轻人弄得,现在这家也不像个家的。”
苏妍走出儿子家,上了车,马上收起了笑脸,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开了。
“你们女人最不仗义了,你吃肉的时候,尽管说人家的好,现在倒霉了,又开始唠叨了,说这些能解决问题吗?老沈还是帮咱挺多的,夏江的事他会帮着摆平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夏炎森很不满意老婆的这种态度,他永远都记得当年和沈浩跃一起当兵入伍的那段时光,当时他被排长扇耳光子的时候,年幼的心灵几乎看不到人间光明,没有父母亲人的陪伴,只有不停地操练。
沈浩跃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陪伴着他度过那段阴暗的日子,他头脑灵活、才艺过人,要不讲笑话,要不玩口技,陪着他一起有说有笑。
他是他的好战友,也是他的好兄弟。
“你说,这个沈书记不会与那个女的有什么关系吧?要不他会这样帮她?如果被查到了,可是了不得的。现在的男人有个一官半职的就异想天开,为所欲为了,钱和女人是他们奋斗的动力。”说完,她的鼻腔“哼”了一声,斜视了一眼旁边的丈夫,身体贴靠在座位上,看向窗户。
苏妍有所有女人的优点,也有所有女人的缺点,她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领导的看法,他对男人的认识也是从夏炎森开始的,他对男人的鄙视也是从夏炎森开始的。
她认为男人们都一样地不忠诚,尤其有了钱或者有了势,像沈浩跃这种即有钱又有势的男人不忠诚是必然的,现在,他老婆也没了,是不是被他气死的,也难说,不是没这种可能的。
屋子里的李小美在不停地抽泣着。
“哭什么?那孩子不能要了,你早做打算,起码他送一个犯人逃跑,这就是一个大罪,那个女的现在连公安机关都不知道她在哪儿?怎么可能把夏江放了,做梦!”
“妈,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别听夏江他爸妈说得那样好听,真正犯了罪,天王老子都没用!你醒醒吧,只有你妈才是真正为你考虑,你还不到二十五岁,把孩子生下来你一个人带呀?现实点吧,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把孩子做掉了。”
“不,我不去,这是我的孩子,他投胎过来,是奔赴我而来,我不能伤害他,妈,你明天回家吧,我一个人挺好的,不用你陪我了。”
“你忘了你是怎么长大的吗?我也忘不了我一个人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一个女人带孩子太苦了,孩子,听妈妈的话!”
“夏江他只是被带走了,也没说他不回来了呀,不经过他的同意我把孩子做了,是有违良心的。”
“什么是良心?吃苦的是你和孩子。有犯罪记录,将来孩子升学、工作也是会受影响的。”母亲的思想工作已经做了千千回,但是小美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
“我累了!”
李小美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母亲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李兰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丈夫在一次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横腰碾压致死。
听到噩耗后,她昏厥过几次,醒来后,她曾几度失去过生的勇气,而当她感觉到肚子里胎儿的触动时,她似乎意识到是丈夫在鼓励她坚强,好好活着,她决心要替他好好地把孩子养大。
她没有听父母的话去做引产,孩子生出来后,她也没有再嫁人,因为她怕孩子受委屈,就这样,她一个人单独把孩子养大到看到女儿嫁人。
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当同学骂小美是个没爹疼的孩子时,她跑回家和妈妈要爸爸,让她给她找爸爸。
她的心疼得无法诉说……(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