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综的盛暑分外妖娆,热浪轻松地掀去了紧裹在人们身上的外衣,人们无不感叹:原始社会也有其独特魅力,遮那么几块地方就行了,没必要全副武装地在人前那么光鲜亮丽、青春盎然的。
杨艳作为一名店长虽然不用卖弄色相,但是好的姿容是很养眼的,也很养人,也很养生意。
店铺在下午两点多基本就不忙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把包裹在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又把前凸后翘的道具一一摘落下来。
锁上房门,拉上窗帘,人自由地倒在床上,这段小时光是她偃旗息鼓后的缓冲,养好精神,几个小时后再赶赴等待她的那个战场。
她拉了一个薄如蝉翼的蚕丝毯子盖在私密处,即使房间里没有人,也不能被空气偷看了去,她嘴角微微勾起,闭上眼睛睡了。
“放开,讨厌!不要,不要,讨厌……”她挥舞着手脚,身体上的覆盖物被她撕扯落地,人仍在不停喊着,最后,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
一个活脱脱的现代版夏娃,赤身裸体地平躺在现代世界里的一间小屋里。
看吧,能把我怎么样?
她翻身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睡了差不多五十分钟,午休这么长时间也可以了,她又躺回在那里展展地不想起来。
户外是扑面的热浪,再休息会儿。
她打开手机记事本,再次翻看郝老板教她的那两句话。
宏宇小区环境很好,中央有一个小湖,孩子们在湖边嬉戏追逐,老人们坐在那里说笑聊天,一幅幸福安详的画面。
杨艳戴着太阳镜、口罩和遮阳帽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地,也许对于女孩子来说,她们宁愿把自己整窒息了,也不愿意皮肤被紫外线晒伤。
她怪异地向路人询问八号楼的位置,路人皆摇头,甚至有的人快跑几步迅速离开她。
“躲瘟疫呀?我有那么可怕吗?”她气呼呼地埋怨着,路过一个超市,她向玻璃窗看去,里面有个人像呈现在眼前,她马上摘掉口罩和眼镜。
她对着玻璃窗笑了笑,大步流星走向椅子上乘凉的老年人,大家热情地指给她八号楼的方向,详细地告诉她怎么走?
杨艳又默默地温习了一遍郝赫告她的那两句话,然后,她抬起手按响了门铃。
房门打开,一个年轻的面孔让杨艳有些震惊。
“对不起,我敲错门了。”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她乘坐电梯下了一楼,走出户外,抬起头看,“三单元,没错。”她又打开手机记事本看了一遍。“没错呀?不是说是两位老人吗?”
她又上楼,再次按响了1601号房门的门铃,仍旧是那位年轻人。
“请问这里是居住两位老人吗?”
“是,你干嘛?”年轻人很敏感。
“郝赫托我带几句话给老人家。”
“是郝赫叔叔,什么话?我爷爷奶奶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你告诉我吧。”
杨艳看了看时间,问道:“你爷爷奶奶大约几点回来?”
“五点半前。”
“你爷爷奶奶在小区里吗?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让回来?”
“行,那你进来坐吧。”
杨艳走进凉快的空调房里,一路寻找,来回上下楼梯,她跑得有些口渴。
“我能喝点水吗?”
“可以,这儿有饮水机,冷热自己调吧。”
年轻人正是萧尧,萧凌志白天上班去了,他担心萧尧一个人在家麻烦想妈妈,就安顿他来爷爷奶奶家陪陪他们,两位老人刚出去买牛奶了,小区每天定点卖新鲜牛奶,估计这个时间也快回来了。
自从知道了儿媳妇出事的事后,老人家很少出门,也很少和邻居们闲聊,每天就是上午出去买点菜,下午去打牛奶,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给儿子、孙子做好吃的。
“我奶奶马上回来,在路上,你喝点水,稍等等。郝赫叔叔又回上海了?”
“是,你是老人家的孙子?”
“嗯。”
“放暑假了吧?”
“是,高中毕业了。”
“意思你今年高考,就是刚结束不久的那个高考?”
“是。”萧尧礼貌地陪着杨艳聊天。
“考得怎么样?”
“还行……”
正说着话,门开了,“有客人来了?”
“奶奶好!”杨艳站起来,礼貌地和老人打招呼。
“我是郝赫老板的员工,他让我带几句话给您。”
“你坐,你说。”老人家把手里的牛奶放在茶几上,听说是郝赫捎来的话,急切地看着姑娘,等着。
“他说月月打电话说她很好,要保密!郝赫老板担心您们电话被监控,所以他不能用电话告诉您们,所以让我上门来说。”
“有我妈妈的消息了?那我妈现在在哪?”萧尧听说是关于妈妈的消息,快速走过来问杨艳。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板没说。”杨艳难为情地说:“奶奶,我把话带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姑娘,慢走。”
萧尧和奶奶把杨艳送出到电梯口,看着她进电梯走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