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郝赫接到了秦月月的电话,他向着萧亚纳,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嘘……”,萧亚纳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安静无声。
“你可真能耐,撞出了一个孩子,还又怀了一个孩子!”电话那边的秦月月似在责备又似挖苦的语气让郝赫有些不知所云。
“怎么撞出个孩子?你说哪门子的话?”郝赫被说得有些蒙了。
“卓灼的孩子不是被你那个小女人给撞出来的吗?”
“哎呀,原来你说这,你这是兴师问罪了吧,替你侄媳妇报仇来了?”
“是,罚你请我吃饭。”
“没问题,本来打算给你打电话的,明天中午,我在酒店等你,我定个包间,把你家萧也叫上,咱们好好叙叙。”
“怎么不请我到你店里观光,我好长时间没去过了。”
“我说店里怎么经营得那么惨淡呢,原来是你不去给指导工作造成的,你罚我请客吃饭,我罚你喝酒!”
“那你备好上等好酒等着我们,怎么了?店里生意不好吗?”
“托你的福,太不好了!我在上海,离得远,那两孩子也不知道整天忙什么,店里是一片混乱,上午去了私家菜馆,路人无人问津,店员也萎靡不振,店内是一片狼藉。我已经让停业整顿了,明天上午再去中心门店看看,估计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中午就回酒店了,你们过来,我准备上好酒!咱哥们儿相见畅饮一顿。”
“你贫吧,小心被你的小女人打你。”
“那我不敢了。”郝赫笑着扭过头看着萧亚纳。
“你怎么不开免提?我也听听,你们在交流什么?”萧亚纳在旁边悄悄地嘀咕着。
郝赫挂了电话,拉了拉被短暂冷落的萧亚纳:“明天咱俩将奔赴不同战线了,有何感想?”
“听说那个店长不怎么样。”萧亚纳试探地说着,等待着郝赫说出他的意见。
“他跟了菜馆好多年了,是一位元老级人物,以前挺好的,现在不知怎么了,一点儿都不上心。提前祝你凯旋而归,记住,你是那里的老板娘,杀伐决断交由你了。”郝赫有些调侃地说,随后,又眉头紧蹙,一筹莫展似的摇摇头,展展地躺在床上不做声了。
“你难道真的打算开了他吗?”
“我是在唬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像从前一样。好了,不说了,我今天有点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萧亚纳撩起被子上了床,伸手关了灯。
黑黢黢的屋子里,她却没有一丝睡意,心里想着明天去店里的任务,又想着今天的场面,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新老板娘能否得到大家的支持和拥护,想着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天一亮,郝赫就起床了,他没有惊动仍在熟睡中的萧亚纳,一个人洗漱完之后,早早地来到中心分店的早餐铺。?
眼前热闹的景象打消了他心中的顾虑,工作人员正在忙不迭地穿梭在各餐桌前,当他坐下来点餐时,人们才发现郝老板回来了。
“每天早上六点钟人们就开始光临了;到七点钟是高峰期,就是现在,有上班族,有学生党;到了八点钟就有好多健身散步之后的老年人光顾;咱们这里是老顾客不减,新顾客递增。”店长坐在凳子上乐呵呵地和郝赫讲着中心门店的经营状况。
“午餐和晚餐怎么样?”
“午餐更火,因为我们这里是市中心,好多高层白领下班就来我们店,并且周一到周五,大厅的前三张桌子是提前被预定好的。我们还有外卖订单,火的不得了。”店长口若悬河地讲着自己是如何与客人达成一致,如何改进门店的经营策略,又如何鼓舞员工热情似火地工作。
讲完之后,他的表情又180度的逆转,堪比知名演员。
“当然,还是之前您和卓老板经营的底子好,店面的名气出来了,我们的生意自然也就好多了,可惜,卓老板再也看不到了。”
“晚餐呢?”郝赫打住了他即将悲情的演讲。
店长又恢复了面部神采,讲道:“晚上好多人下班后,邀请朋友、宾客来我们这里就餐,我们这儿是他们的首选之地,因为我们的环境优雅,服务周到,主要价格合适。同时,店里还推出消费三百元以上,附带赠送他们优惠券。”
“景然,如果让你跟我去上海店里,你去吗?”
“我还没成家,去了上海,我怕和女朋友两地分开不好了。”
“有女朋友了?是哪的?”
景然害羞地说:“就咱们店里,收银的乔巧。”
郝赫高兴地一拍桌子:“太好了,那一起去,怎么样?”
“我和乔巧商量一下。”
经营这么多的店铺,郝赫已经有自己的一套用人原则和策略了,他此次短暂之行是要带着收获回去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