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月月洗漱完,像往常一样梳理头发,无意间,梳齿碰着一个地方,她感觉有些疼痛,用手揉了揉,又摸了摸,发现手指腹触动的地方很光滑,再摸其它地方,手感完全不同。
“萧,老萧!”秦月月喊着卧室里的老公。
在卧室看书的萧凌志听到声音,放下书,来到洗漱间:“怎么了?这么大声?孩子在学习呢。”
在家里一贯悄声细语的秦月月急切地把萧凌志叫过来:“你看看我这个疼的地方怎么了,我摸的和别的地方怎么不同。”
秦月月低着头,萧凌志扒拉开头发,看秦月月手指的地方:“哎呀!你这是斑秃,一小块头发没了。”萧凌志似乎有些惊讶地说。
“啊?”秦月月被萧凌志的话吓了一跳,她惊叫出声来。
“小声点,你这种斑秃我见过,听人说治疗这种斑秃有个小偏方,你先别急。”
“你拿手机拍个照我看看。”秦月月带着哭腔地说道。
“咔嚓!咔嚓!咔嚓!”萧凌志从不同角度在秦月月头顶上拍照。
“给,看看,面积不是很大,你头发多能盖住,不影响美观的。”
“什么呀?还要大面积呀?斑秃离秃不远了,这是信号,我这几天每天晚上失眠,睁着眼睛听你打呼噜。”
“怎么了?这段时间压力大?是孩子高考的压力还是工作压力?”
“都有!”
“压力大也是造成斑秃的一个重要原因,失眠也是原因之一。你是不是因为压力大失眠的?你得找到源头,合理调理,身体是战斗的堡垒,你要捍卫它,不能给身体增加负荷,量力而行。”
“屁个量力而行,我冲锋陷阵了?我勇往直前了?一堆堆的事情在上门找你,是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简直就是扑面而来,猝不及防,我闲的肉疼啊,找事啊?”秦月月一股脑把心里的不适统统抖漏出来。
萧凌志听得不乐意了:“你自找的,你冲我嚷嚷什么?谁让你能你行了,职位升高了,成了怨妇了!”
“我艹!”秦月月无心的牢骚被萧凌志堵得满嘴吃屎地难受:“都成爷爷了,都得供奉起来,笑脸相迎,枝条漫舞,是不是?”
她腾的一下站直了面向萧凌志一顿狂风暴雨般地指责。
萧凌志本在卧室好好看书,过来却是一阵硝烟弥漫,他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对着秦月月:“妈的,你个疯女人,更年期了!”
一句话噎得秦月月回不上话来,站在那里:“你,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回怼的话来。
萧凌志扭头出门,到客厅了。
秦月月生气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地在泄着愤。
被人尊重、受人追捧的秦厅长在家庭争吵中遭遇了滑铁卢般地挫败,她哪里愿意败下阵来。
报复的种子在她心里萌发:“我要跟你离婚!”她心里盘算着:“等儿子高考完,我要把你扫地出门!”她愤恨着任由攻击萧凌志的思想在大脑里活跃。
她突然感觉头好痛,用手摁了摁,正好是那块斑秃的位置,难道生气愤怒也会造成斑秃?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克制着不生气。
就这样,慢慢地她就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床的另一边被子凌乱,人却不见了。
感觉一晚上睡得好饱,她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似的神清气爽。
她穿上拖鞋来到客厅,然后厨房,萧凌志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他正在为儿子准备早餐。
她突然感觉自己昨天的小思想有些过分,主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老公的腰轻声道:“起这么早?辛苦了!”
萧凌志被突如其来的暖流浸泡地有些慌乱:“你,别!远离我!打算啥时候离婚提前通知我,不要一惊一乍地,我受不了,我还想长命百岁,五代同堂呢。”
秦月月没说话,她在想:我昨天告他离婚了吗?这些内容不都是气话吗?不是一直在我大脑里走圈圈的吗?他怎么会知道呢?
“我说了吗?”秦月月满脸疑惑地看着萧凌志。
“说了,吼得很厉害!硬把我吼醒了,然后你呼呼地睡着了,搞得我整夜无眠。”
秦月月哈哈大笑:“那不是做梦嘛。”
“悄声点儿,别把儿子吵醒,再过十分钟叫孩子起床,下下周就高考了,这段时间孩子挺累的,争取多睡会儿。”
秦月月满脸欢喜地看着萧凌志:“还是我老公好,为这个家,为我们的孩子。”
秦月月的甜言蜜语滋润着萧凌志,他高兴地刮了刮她的翘鼻子说:“你头上那点斑秃,我每天拿生姜给你擦擦就会好,你别担心。”
秦月月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萧凌志高兴地点点头。(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