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屋门,扑鼻的油烹的饭香传入鼻腔,传输神经刺激着大脑,信号已传递到胃之大门,高温下肉的香味,酱及酱油类烹饪出的香味里夹杂着酒香,沈浩跃知道,这一定是姑娘爱吃的葱油鸡和剁椒鱼头、咕噜肉。
他知道:这个女人为了孩子,从一个只会吃、不会做饭的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位八面玲珑、能工巧匠的大厨了,他也跟着女儿享口福了。
“爸……”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位梳着长长卷发的姑娘扑将过来。
他边脱鞋边剥开姑娘的双手,又一种异常的香味,在他的记忆里,姑娘永远都是小时候的奶香味,这种味道很陌生,感觉有种外国人特有的刺鼻的味道。
姑娘已经长大了!
他瞪着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位离开他一年之久的孩子。
姑娘敏捷地给父亲递过拖鞋,手穿过爸爸的臂弯,连拉带拖进了客厅,一位皮肤白净、黄色卷发的蓝眼睛姑娘在沙发上端坐着,见他进来,笑着礼貌地起身问候:“您好!叔叔!”
“爸爸,她的中文讲得怎么样?”
沈浩跃大体猜着这是他姑娘雪儿的同学。
“她叫艾玛,自从妈妈回国后,艾玛和我搬在一起住,我们一起吃、住、行。”雪儿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艾玛也不时地和雪儿用英文交流着,同时她也向艾玛传达父母对她的欢迎与喜欢。
艾玛也时不时地说一句中国话:“谢谢!你们真好!”气氛格外友好活跃。
“吃饭了,雪儿,叫上艾玛和你爸爸过来。”餐厅里传出妈妈洪亮的声音。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妈平时可没有这样响亮地喊我吃过饭。”沈浩跃和孩子们高兴地来到餐厅。
丰盛的午餐,热气腾腾摆了一桌,妈妈给大家分发餐具,爸爸到厨房里取出汤勺,妈妈给盛饭,爸爸给舀汤,两个漂亮的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福地对视着笑着。
“你的爸爸、妈妈真好!”
“谢谢叔叔、阿姨!”
艾玛的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她不明白为什么中国的家长对孩子这样的宠爱,我的爸爸妈妈却都宠爱着她的stepmother、stepfather,她像是个多余的存在,她记忆里:家里人从来都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都各自忙自己的生活,在她大学时就已经单独生活了。
“两个孩子打算在家里住一周,之后雪儿带艾玛要去北京、西藏这两个地方旅游,说想看看中国宏伟的故宫和长城。”吃完午饭,都回各自屋子休息了,沈浩跃的妻子白月向他讲了孩子的安排。
“西藏对雪儿是一个挑战,也许也是她想实现的一个梦想。之前,咱们说带她去西藏,她怎么都不去,说:那是老年人去的地方,我的知识和境界以及阅历还没达到那个水准,去了只是感受那里的高海拔,没意思,我最喜欢风景迷人的东南亚。看,现在咱不说,她倒是要去,可能和同龄孩子们也讨论过这个地方,引起她的好奇心了吧。”沈浩跃说着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软肋,不同阶段经历着孩子的变化和成长。
“说明她长大了,有所感悟了,是个好事情。”白月顺着说。
父母上班去了,家里留下了雪儿和艾玛,这里成了两个成熟少女的自由天堂。
雪儿打开酒柜,踩着凳子去拿沈浩跃放在高处的高度白酒伏特加,因为度数太高,自己也不喝,所以他放在高处储存。
艾玛在下面看着雪儿,缩着脖子冲雪儿喊着:“雪儿?What are you doing?”
雪儿向她做着鬼脸,小心翼翼地将酒瓶抱在怀里慢慢下来。
“我给你拿神秘东西去。”艾玛似乎有些兴奋地跑到卧室,她拉开皮箱,里面装满了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她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这时雪儿拿着打开的白酒和两个酒杯潇洒的进来,两个女孩开始了她们的下午生活。
“喂,妈妈再过半个小时下班,有特别想吃的吗?问问艾玛,她想吃什么?英国女孩吃不惯咱们的中餐,妈妈下班了给你们买点披萨,怎么样?”白月在电话里问着女儿,想让女儿在回来的短短时间里吃的好一些,毕竟去了英国不能时时刻刻吃到自己喜欢的美食,她也特别珍惜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
“可以的,妈妈,谢谢!艾玛在这里也谢谢你!”
白月拎着大袋子小袋子回来了,里面装的都是孩子们爱吃的,她缓缓打开房门,客厅灯打开着,她想着:女儿一定会跑出来迎自己,可是,屋子里很安静。“难道两个孩子出去了?”她疑惑着,也很好奇,“这孩子天这么亮还开着灯。”
她把东西放进厨房,“房子里怎么有种怪怪地味道?”仍旧没有声音,她走进姑娘的屋子, 两个女孩身体交叉着躺在床上睡着了,屋子里乱极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