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填坑了
昭君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两个发绳,将自己剪下的头发一边一束的给李白扎起来。
虽然昭君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李白毕竟是第一次扎头发还是会有些疼痛,便轻声嘶叫了一声。昭君倒是没有听见那小小的叫声,但是瞄到李白那因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脸,于是连忙对李白说:“对不起啊李白哥哥,弄痛你了,请再忍耐一会。”
李白忍着痛假装没事的开怀笑笑,说:“没事,是我太敏感了。”
昭君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李白哥哥你…呀说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啊……”
李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尴尬的“嗯,啊?是么?”这样反问一二,然后脸也是火辣辣地烧。
昭君终于帮李白完成了这个所谓的“敏感”工作。从远处看,李白的发色乍一看像是从棕色渐变到了米色又变为浅蓝,最后变成冷冽的冰蓝到发尖结尾。总体看过来还是很仙的,但感觉总缺什么。昭君托着腮想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只珊瑚红色的口红。当时李白看到就慌了,连忙推辞道:“昭君,这个我们还是别了吧。”
昭君微微扬起嘴角坏笑,说道:“必须。”硬是把李白按在沙发涂了个“咬唇”。李白只能无奈地笑笑,有些时候这小姑娘是真的很难缠。
看到外面的这一切,李白由不得感叹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虽然只是韩信的一个府邸院子。
昭君瞟了一眼发现那些漂亮的女仆小姐姐和壮汉保镖都已经站好成一排在外面等待韩信了,每一个人都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地低着头闭着眼等待韩信的到来。于是昭君就拉着李白悄悄混进来了队伍,也没有人发现。站进队伍的李白同学也学着他们颔首低眉地站着。
昭君怕被人听见动静,于是微微踮起脚,贴着李白的耳朵说了一句:“我去外面接应你,一定要成功啊。”然后只有一席春风在李白身边吹过,这席春风把李白耳朵吹得痒痒的,有些泛红。
过了很久,李白等了又等,还未听见有人来,便在想这群人还真是能折腾,能这么一直站着腿不酸脚不疼的。李白刚想跺跺脚解放一下,便听到细细碎碎人的脚步声,立马站得规矩起来。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李白的心脏也在不自觉砰砰跳。过了一会儿,只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应该是已经远去了。李白便兴奋起来,他根本想不到这次逃跑计划会这么成功,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睁开了眼……
“李白……?”韩信弯着腰看着李白,眯着他那双有血红色眼瞳的眼睛,眼神里透露着很复杂的东西,嘴角戏谑扬着。
而李白看到这一切只有一个反应——危险!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李白。”韩信饶有兴味地看着李白。
李白被发现了,他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只知道出去后他就拥有了自由,却不知道自己出不去迎接他的将是什么。
韩信幽幽一笑,打横扛起还在懵的李白。用一个只有李白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好像和你说过,只要我发现你敢逃跑,我就会打断你的腿吧?”
李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通过李白的眼神看到他的恐惧和无助,李白甚至已经忘记了反抗。
韩信上楼梯那一声一声的脚步声犹如死神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李白……
韩信卧室的门渐渐关上,那是李白最初来到地方,也是李白噩梦的开始。
韩信走到床沿,一只手摁住李白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游滑过李白的双腿。
“很漂亮的双腿呢……可惜了啊。”韩信很迷恋似的看着那双腿,而李白的双腿也是有足够的资本让人迷恋,修长而洁白,似那白玉透亮。韩信大人评论:总之,就是一双很色情的双腿。
冷不防,“咔嚓”一声。李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声嘶叫了一声。
只听得韩信的声音如流水一般缓缓道来:“这次只是左手,下次是双手,再下次是双手加上脚腕……以此类推,我会把你身上的骨头全部弄骨折一遍。”
韩信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刚才的李白被恐惧蒙蔽了感觉器官,所以当韩信拧断李白左手的那一瞬间,李白是没有多少痛感的。但在江湖混,总是要还的。在韩信走后的下一秒钟,李白的感官恢复了正常,然后便是突如其来的痛感冲上脑神经,李白只能死死咬住牙关,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那么丢脸的叫出声,更何况刚刚自己是一点声都没吭,要是现在叫出声来…那真是丢尽脸。
李白只能死死握住自己的左手,妄想减轻一点疼痛,但这么做只是白白努力。
李白自己挣扎了会儿,手便没有刚刚那么钻心疼。于是作死想要把自己的骨头扳回来,结果右手刚碰到左手肿起来的地方,钻心般的疼痛又回来了……李白只能认命。
李白好好环视了一遍韩信的房间,才发现原来关他的营养水箱已经不见了。不知为何,李白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只要韩信再一声令下,那个泛着幽幽绿光的营养水箱还会回来把他囚禁……
“出来吃饭。”韩信打开门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说呢,李白有些小惊喜。这是贤妻良母吗?和刚刚毫不留情拧断他的手的人截然相反啊……既然叫去吃饭了,那也没有理由拒绝,李白便下了楼。
而韩信就守在楼梯口,见李白下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李白左手就是“咔嚓”一声,李白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韩信是把李白的手扳正。
韩信又从身后拿出带药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给李白裹好,然后冷脸道:“吃饭。”
李白这顿饭吃的有点心惊胆战,对面的韩信同学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白,嘴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说实在的,你这套衣服倒是很好的引起了我的注意。”韩信那笑逐渐肆意妄为。
说实在的,我不是太想引起你的注意……李白低下头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是王昭君吧。”韩信笑得越发好看了,但李白抬头看到这一幕时,却背脊一凉。
“难道你觉得有你这种危险人物在,我不会在家里弄点安全措施吗?”韩信眯着眼睛,李白明显的感受到了身边的气氛忽然变得很恐怖。
“如果我晚到了,你是不是就直接和那个傻白甜走了?”韩信脸上的笑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深重的戾气。
李白没有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韩信阴骛地看着李白,嘴角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玩味的笑,“如果,我告诉你李白这都是我安排好的一出好戏呢?”
李白猛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韩信。韩信很满意李白这样表现,只见李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告诉我!”
韩信好笑地看着李白,问:“告诉你什么?”
李白自知理亏,抿了抿嘴说:“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
韩信挑眉笑道:“好啊。”
“测试你是否是李太白。”
话一出,李白就紧紧皱着眉头,韩信又接着说下面的:“很显然,你并不是。”顿了顿又道,“李太白很讨厌女仆。以前我和他以前去过类似的咖啡店,他很嫌弃。但是你却穿上了我设套给你女仆。这些人也是最近为了配合我演这出好戏而换上了女仆装,明天她们就会换回正常衣服。但是有个最直观的细节,李太白在别人家从来不会乱跑,主人给的路线有哪些他也就只会在那一片晃悠。这一点,你和他很像。”
李白习惯性地轻眯了一下眼睛,道:“这一点,不足以说明什么。”
韩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轻笑道:“到底说不说明的了,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又吃了一会儿饭,李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那昭君……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韩信只是挑眉说道:“你可以猜一猜。”
李白听到这答案心里一沉,果然,都是信不得的人……
花言巧语。骗子。
而站在外面等候李白多时的王昭君,被刚下班的女仆告知李白出不来了。
被韩信发现了吗……昭君心里暗暗懊悔。
明明要带他去看很多很多好看的东西,虽然这个世界已经崩坏的差不多了,但美好还是有很多啊……多想和你去看看呐。
昭君还是不甘心地探头去望望,只有保镖在那站岗,而李白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昭君这才转身落寞地离开。
突然昭君又有些后怕,韩信发现了他会打李白么?会继续折磨李白么?昭君越想越害怕便加快了脚步向远方去,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应该就都不知道了……
我也很想守护你啊,李白哥哥……
李白对于饭菜之类的欲望并不是那么强烈,本身之前就是营养水养活的他,于是寥寥几口便了了事,头也不会地上了楼。
韩信着实也觉得好笑,明明是自愿穿上的,却搞得自己好生讨厌这东西一般。
当李白换好衣服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时,见韩信不知从哪拿出的一把剑,正在用帕子细细试擦。动作很慢很细致,生怕这剑划到自己,可见这把剑有多锋利。
韩信抬眸一看,见李白在楼梯上看着自己,便招招手让李白过来。
“来试试我的剑和剑法。”
李白刚走下一个阶梯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不会。”
“不试试怎会知道。”韩信说完便似风一般地快速冲了过来。
李白迅速躲过,但是还是被斩下一缕发丝。接下来便是一串让人窒息的连招,招招都逼人致命。李白才突然觉着这剑法好生熟悉,才发现这是……他以前教韩信的剑法“侠客行”!现在居然被韩信拿来证明自己之前的身份,真是讽刺啊……
而韩信挂在嘴边的笑越发明显。
就差最后一招了,接下了,你真实的身份就会被我揭穿了!
李白与此同时也在想着:最后一招了,接下了,身份就暴露了!
于是韩信刺过来的一瞬间李白并没反身躲过,而是接下这最致命最难躲的一招。
封喉!
青莲剑轻轻划过李白脖子,脖子上瞬间便有一了道浅浅的剑痕,说到底韩信还是不敢轻易下重手,因为他害怕。能躲过侠客行最后一招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只有李太白本人知道躲过这招的技巧。而韩信也是一直苦练才知道其中之精华。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李白不是李太白,他没有躲过。
本身体质就孱弱的李白瞬间眼前一黑,便是无边无际的黑夜了。
李白中剑的那一瞬间,韩信愣了一下,他有点不敢相信……明明…明明之前的招都躲过的啊……
韩信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扁鹊:
“嘟……干嘛?”
“现在才接电话!”
“喂,这过分了啊,这才响一声我就接起来……”
“快过来!李白昏了!”
“卧槽!?你是我祖宗啊,搞人都不分轻重啊!”
韩信瞬间挂断,没有时间和混蛋扁鹊瞎扯了!
过了五分钟……
“快让我看看!”扁鹊也顾不了礼貌敲门什么的,毕竟紧急情况就直接冲了进来。
只见韩信绝望地抱着李白,表情有些呆滞,扁鹊进来了也毫不知情。再看看李白,脸色苍白的可怖,嘴唇也已经泛白,只见伤口的血在汩汩地往下淌。
扁鹊庆幸,幸好血不是喷射出来的,不然就玩大了……
“韩信快把他给我,我帮他看看。”扁鹊说道。
然而韩信毫无反应。扁鹊在他面前招招手,毫无反应;在他耳旁弹了个响指,毫无反应。
什么情况?算了,李白的命比较重要,先看李白吧。
扁鹊心想。
扁鹊戴起橡胶手套,轻轻扒看李白脖子上的伤口。我去,这么深?韩信神经病吧?
扁鹊只得拿出药箱中的针,用酒精灯烤烤消毒,毕竟不是在医院,医疗器械也不是那么好。然后处理伤口,又一针一针地缝起来。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好,又拿绷带涂上药裹了几圈。全程李白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是真昏死了……
扁鹊又来治疗韩信。
这特么什么情况?失明失聪?不会还有失忆吧?这么狗血?
扁鹊无奈,那这个情况怎么解决?算了,还是先把李白弄去休息吧,毕竟李白更重要些。
扁鹊刚碰到李白,韩信便突然开口说话:“别走!对不起。”
扁鹊:???
扁鹊默默地吐槽,不走他只会因为血液循环不通死在你怀里。于是扁鹊便强制地抱起了李白鸟都不带鸟韩信地冲上了楼,容韩信一个人低头落泪。
安置好李白,扁鹊出卧室门就看到韩信一脸懵,还保持之前的样子:低头跪地认错。
“怎么?不哭了?”扁鹊顿了一下,见韩信没有解释又继续说道,“你还真是心大啊,你那把剑是青莲剑吧?青莲剑自带剑气,没有剑鞘一般是抑制不住的。你便是浅浅地用剑划一口,剑气都会多入三分。”
过了一会儿,韩信终是开口:“我不能失去他了。”
扁鹊点点头,“那你好自为之。”
过了良久,韩信声音颤抖地说:“扁鹊,我看……不见了?”那语气似不可置信,却难以否定。
扁鹊也有些许害怕,难以想象若是这偌大的人类生化实验机构的首领变成了盲人,那世界该是怎样一片光景。
“我来看看。”扁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扁鹊一边又一遍地检查,才叹了口气,“还好,只是受刺激暂时性的眼盲,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韩信略低下头,显得五官更加深邃,却有些阴沉沉的,“这事,多的人不能知道。”
扁鹊当然知道这理儿。
人类最后的净土便是由韩信掌管,但人类毕竟是人类,野心是从始至终都存在的,也就少不了有人会想夺位。但韩信也不是什么善茬,能将“将进酒”的门路摸得清清楚楚,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扁鹊点了点头,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现在的韩信看不见,又不得已“嗯”了一声。
韩信也猜到了扁鹊为何这么久才回答一声,自己也长叹了口气,然后凭直觉走到了沙发旁坐下。这时扁鹊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韩信瞎了那谁来照顾他,谁又来照顾李白?于是刚想开口问,倒不想韩信先开口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有能力照顾自己,也有余力照顾李白。”
扁鹊还是有些担心,“真的不用找人照顾你们?”
韩信嘴角微扬,已经昭告了他无言的自信。
“天神的人,没这么不堪一击。”
所谓“天神”,就是在危机爆发后的绝对生存者组织。
天神全体成员都拥有超高的智商,过人的领导才能,惊人的战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且各关于方面的知识都俱全。他们就像天上的神,无所不能。所以直到最后,人类最后的净土的领导者也是天神的人。
组织组成时就不受任何政府管辖,拥有自己的规则。但和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同一个目标:守住人类最后的净土。
到了危机中前期,政府形如虚设,不久便瓦解。天神也就理所当然成为最高管辖组织。所以天神的人也高人一等,许多人都挤破头的想进来,但能力始终不够。
天神还有一个成文的规则,在文件最后一页最后一条:凡有能力者,以上规则皆可视无!这使天神就像第二个波塞冬。但与波塞冬不同的是:只要天神有了领导者,所有人皆听令此人,不可反抗!这是文件第一页第一条。似乎两者之间有些矛盾,但其实意思是:如果你的能力比现任领导者的能力更强,你可以挑战他(她)成为新的领导者。而挑战者也有限制,且必须是天神的人。这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且是天神里个个都是绝对生存者,肯定能带领好众人。弊端且是:可能昔日还是师兄师妹,今日就要互相残杀。除非那人没有任何想要夺位的野心。
这样的怪人只有一个,便是昔日的李太白。他的能力完全达标天神的标准,甚至还超出了许多,但他对天神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偶尔(时常)行侠仗义,天神的人基本(全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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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什么写这么长,因为大部分我昨天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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