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半个月过去了。
鹤郁还是很虚弱很没有精神。
庚澈说可能是心情的缘故,他感觉鹤郁一直有些沉闷,他没有再讲过多余的话。
做什么都挺积极,吃饭让他吃多少就吃多少,让他睡觉就睡觉,让他起来活动一下就起来。那几天有些会反抗有些生气的人好像不是他。他现在和以前一样,让他起来他就跪地,让他站起来他马上就站起来。只要不提前命令,他只要双脚着地就会跪。仿佛那几天叫穆骋杭王爷的人也不是他,他现在像是只会说对不起,主人,请主人惩罚,的人了。
庚澈说他不太了解这种心理上的病,无能为力,他还说魅澄冠好像对这类有些了解。
怪不得那时候,他和顾霜都和鹤郁聊不了,只有他在就会情绪稳定一些还说了一大堆。
穆骋杭写了一封书信寄过去,问他有没有把握可以治疗鹤郁,哪怕只有一层也可以。
现在鹤郁的心理和身体上的病两者牵连着,要不然昏睡,要不然就是不说一句话安安静静恭恭敬敬地跪在床边。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有穆骋杭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不能说很爱鹤郁,但是绝对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穆骋杭对他动心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
他现在拿鹤郁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靠命令。命令他怎么吃饭怎么走路什么时候喝药。只要稍稍不注意鹤郁就会跪在床边。
他没有一点生气,脸色苍白。穆骋杭不知道他怎么了,喝药好像只能控制他不再每天长时间地昏睡。他依旧是浑身发烫,这都从中旬到月底了,完全没有一点要退烧的样子。
穆骋杭现在只能祈祷魅澄冠真的有能力治鹤郁的心病。
他很心疼鹤郁。他怕鹤郁再这样烧下去,直接给烧得人都没了。
庚澈还是没有查到那个毒是什么毒。
他说可能还要很久才能找到。
终于,在第三天魅澄冠回信了。他说可以先带过来,如果很严重就再另想办法。
穆骋杭和皇帝说了不管朝中事了,要出去游玩一阵子了。然后收拾东西,三天后就启程。
三天后刚好到了下月初。
穆骋杭打算直接抱他上马车。他接触到他的时候,发现一直烫了半个月的人,现在居然莫名其妙退烧了。穆骋杭马上派人告诉庚澈,希望他能找出一点线索。
他没有带漠柠他们跟过来,只是带了其他的两个侍卫。
穆骋杭吩咐了侍卫骑马不要太快要稳,照顾鹤郁的病。鹤郁被他抱在怀里。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眼睛空洞,没有一丝神情。
他们赶路赶了十天才到舒国的京城。
他们直奔魅王府。
门卫并没有拦住穆骋杭几人,魅澄冠特意吩咐过门卫不需要拦着他们几个。
魅澄冠知道他们就这几天到,但是他不知道是今天到。他此时正在住院里和顾霜打闹。
穆骋杭过去了正听见顾霜笑得很开心地声音。
他让守在门外地人通报一下,穆骋杭到了。魅澄冠牵着顾霜的手出来的时候,看见穆骋杭怀里抱着一个很安静的人。如果他不知道那是鹤郁,他真会以为那是个si人。
怀里的人整张脸都埋在穆骋杭的怀里,那人一动不动,特别乖。
魅澄冠带他们到别院的客房休息,他说今天先休息,明天再看鹤郁的病。
穆骋杭拿出药方让下人去抓药然后煎药。
他把鹤郁放到床上,就出去了。也有好几个月没看见顾霜了呢。他如今也有了伴侣,也不需要他护着了,倒也挺好。一直健康成长吧。这样那小子在下面也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