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A市。
清冷的明月辉映在大地上,街头的树影婆娑摇曳,秋风习习,吹落下路人冷白光下萧条的背影。安宁的夜晚,沉溺着香甜的醉意,朦胧的月纱凝视住这片街区最大的建筑物。
“滚蛋,给我滚啊!”
直到一声怒不可遏的嘶吼揭破了夜的面露,露出劣迹斑斑的疤痕。
月色飘零下,一束明亮通透的灯光乍现。
灯影幢幢的屋内,一抹纤瘦的身影有气无力地撑在床沿。轻薄的纱裙透的身体影影绰绰,几乎能看出大片的春光涌出,线条软和的小脸顷刻间从脸颊一路激起汹涌的红潮,雪白的天鹅颈暴怒起条条框框的青筋。冷艳的月色下,平日乖巧的少女却像失了心智,不停地控诉着心中的愠怒。
“温漫,我是你的丈夫,我们睡在一起又有什么问题?”
寒月下,一道冰冷到零点的语气瞬间炸起,蕴含着躁怒。
声音的主人一身酒气,刚刚被妻子推下床,又遭到无故的谩骂,一股子的火气瞬间爆发出来。
温漫汗颜,撇开头。说实话,沈霆琛的话吓到她了,她鲜少见他发火的,就算是平时,他和自己说话都是冰冰凉凉的。
此时她说话时喉咙颤抖,肩膀微微抖摔,可还是鼓足勇气反驳:“我们结婚那天你就说过了,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你找你的狐狸精,我找我的小男友,我们互不干涉,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才半月个,你怎么就能出尔反尔?”
“哼。”
沈霆琛眸光流转,一层寒意渗出,似乎千里寒冰下封印着躁动的火苗。
“那行啊,你继续做你的沈家大少奶奶,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沈霆琛黑着脸捡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女人居然不识抬举。
门猛地被关上,带着男主人无尽的愤怒,整个屋子都随之一震。
屋内的女主人如释重负,卸掉一身的警惕,支撑自己的双臂顺势一软,无力地跌进了还残留着沈霆琛经常喷洒的香水气味的被子里。一直在故作坚强,喝醉醒来本就头疼欲裂,被他如今一气,心脏骤然紧缩,加上眼角已经酸痛难忍了,更加委屈了。
终于,在寂静无声的夜晚被断断续续的哭声打破,持续了半个夜晚。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射进屋内,带着早间的寒意。
温漫晃晃悠悠地起了床,昨天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泪痕已经干了。
她低下头,若不是狼藉一片的屋内,雪白的床单上沾染了一块血迹,她险些忘记了昨夜发生了多么刺激的事情。
顿时,记忆的片段闪进她的脑海,仿佛要刺瞎她的目睭,低喘,红晕都一阵一阵的刺痛过来。
她不由缩起身子,将自己埋进双腿间,如瀑般的黑墨长发虚脱地泄下来。
她到底想不明白,沈霆琛要做什么。
长吁一口,温漫摸了一把鼻子,缓缓下床,脱卸掉睡衣换了一件温和的浅蓝色连袖长裙,等她开门前,她随意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两条泪痕几乎占据了两边脸颊,憔悴的吓人。她心里一咯噔,使劲揉了揉,直到揉的发红才松手。
她整理好状态,打开门,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温漫不能自已地挂上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当她纤细洁净的玉臂靠在楼梯扶手,快速下楼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温漫刚刚入座,拿起一块面包。
耳边就响起张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结巴的犹豫。
“太太,先生已经…走了。他叫我转告你,这几天公司都比较忙,所以就不…不回来睡了。”
“好,我知道了。”
温漫心里冷哼一笑。
温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