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明

楼悦眯着眼，闪过一丝讽刺。

“这就是你说的有人接应？”她笑了。

远处亮起了火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韩柯和楼悦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抬手将斐清挡在自己的身前。

对于现在这样的场面他不由有些想笑。

想着想着不自觉便真的笑了出声。

谢玉带着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见韩柯再笑，不由微愣，随后便一直看向自己日思夜想的那道身影。

“对不起。”他的声音虽小可在这寂静的环境之中却格外清晰。

士兵们都不解的望着主帅，可只有他知道，他在道歉，自己算计了她。

他知道她出现或许目的不纯，可由于私心他还是想要留住她。

直到斐清在那天无情的话，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那天是楼悦刚消失不久，他出城墙上抚慰士兵，碰巧也遇见了斐清。

他对对方礼貌的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少女却是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

直勾勾的盯着他不说话，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谢玉却总有一种心事被窥探的心虚感。

对方就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他身边，隔着一段距离，轻描淡写道：“北镜城后边好像还有四万万百姓。”

“城破了他们也会死。”

谢玉心下一沉，在心中慢慢回味着她的话。

他们……会死……

他不由想到他每次会京都是那些对他夹道欢迎的人们。

眼睛有些痛了。

“谢玉小将军，我们打个赌 如何？”

“什么？”对方的思路转变的有些快。

“赌楼悦还会不会来找我吧。”斐清的口气很是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他很想问为什么楼悦会找她？就算是找也该是找自己！

但他还算是冷静，掩住了情绪，不说话。

“军师，我和你赌。”

回忆结束，他惨淡一笑：“是你赢了。”

被韩柯从身后提着衣服的斐清轻轻一动，下一瞬间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见身后之人一个过肩摔倒在地上。

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匕首已经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投降。”韩柯扯唇，缓缓出声道。

虽然是有些小小的生气呢，不过呢还是保命要紧，不是吗？

“谢玉，你是来救我的吗？”楼悦早就换了一副面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再和着不知道从那里蹭上的泥土，看着惹人怜惜。

谢玉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他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闪着期希的光，却开始慢慢消散终归与一片沉寂。

身后的士兵却已经上前去将韩柯和楼悦捆了起来。

斐清这时才松了口气，感觉到后背由于长时间拖在地上而火辣辣的疼。

“大人，您如何看？”谢玉往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面前走去，语气不自觉便带上了丝小心。

他有种直觉，此人绝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起的。

斐清这时才看见那个还有个人，穿着黑色长袍，浑身透露出贵气，将脸遮住了大半。

只能看见好看的下巴和冷冽的唇抿成一条线。

她不自觉就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处，那里面阵阵的疼，密密麻麻，像是蚂蚁在撕扯着。

“随你。”那人虽然答着谢玉的问话，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

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