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嗯了一声,然后心里想着的却是,江辞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看从别处,而这次他又是为了什么?又是什么让他突然之间像变了人一样?
顾言不敢仔细的去,他总有种错觉,那种不安的漂浮感如饮紧随就好像他们在一起,只是上天的一场玩笑,错位的时空时间,美好外面是未知的危险,如同光明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顾言突然想问一句话,他一向不喜欢憋着,想问也就问了,“你会放开我吗?”
江辞迟疑了一秒后说了句,“不会。”
然后那一秒却被顾言尽收眼底,顾言眼底有些酸涩。
其实换做之前,江辞会毫不犹豫的说,“不会”,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啊……
如果你知道,你有很大可能会伤害到你喜欢的人,那你还会留到这里吗?是放手还是继续紧紧的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次日,顾言回到教室,却不见得那个身影。一时间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习惯真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从前他也是一个人,可是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独来独往,有什么不好。可现在却莫名的难受。
江辞昨天并没有跟他一起回去
熬过了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顾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是慕词那温柔的声音,如山泉叮咚。
顾言上前直接问道:“江辞他为什么没有来学校?”
慕词一愣,眼前的少年一向没有什么情绪,可现在明显的烦躁,让人觉得他一定很不高兴。慕词收回目光,说:“你说江辞啊,他请一个星期的假。”
顾言道谢后,走出了办公室,伸手遮住太阳。那双手带上了隐隐的红色,一叶落下,他仿佛看见了梧桐树下的少年,以及少年眼中的万丈星河细碎笑意,那犹如他一生一世的不灭星光。
他一向情绪控制的有种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可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呢?
好像是那个夏日,肆意的少年在阳光下飞扬动人,一下子便叫人记住了他。
再后来,一次次的针锋相对,一次次的偏爱和例外。第一次被保护,被护在身后,第一次在黑暗中有了光亮,第一次可以在他怀里肆无忌惮的哭。
他是他多少的第一次啊?
可如今……
一夜之间,今非昔比,一念之间,成佛成魔,一叶之间,世事变迁。
他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可太多太多的细致,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顾言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一股红酒味迎面扑来,顾言只觉的有些腿软,江辞穿着宽松的衣服,表情冷淡,除了眼角有些红外,和平日里无异。
顾言:“你喝酒了吗?”
江辞顺水推舟的应了,接着问,“你来干什么?”
顾言被他这冷淡的表情给刺痛,拿着书的手收起,艰难的开口说:“老师担心你,让我过来帮你补习功课。”
江辞淡淡的说:“不用了,不需要,你回去吧。”
这段时间是顾言第一次看到江辞对旁人是什么样子的,可现如今,他竟然也是那个旁人吗?
还不等顾言说完,那扇门便紧紧的关闭了。
顾言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好久,似乎想透过这扇门看到什么,过了好久好久,才离去,只是面色有些发白。
其实顾言没有发现他掉的一个瓶子。
在他走后,江辞打开了门,低头看见了这小巧精致的瓶子,捡起来后,门关上了。一进门,室内信息素暴涨,肆虐疯狂地蔓延着。
路易无奈的说:“你收敛收敛,话说,你既然那么想要他,干嘛不让他留下,如果你想,他应该不会走的吧。”
江辞呼吸有些急促,过了会儿才缓缓地说:“我怕我控制不住。”想把他cao 哭的念头,他担心会弄坏他。
路易他一副隐忍的样子,幽幽的说:“以前揍我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这么的为他人着想?不过你这样一来,那班长大人,恐怕是要伤透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