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盛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有些心烦,一时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要喜欢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而顾言,一直以来都很好,他曾在自己做这样的时光里,安慰过自己。
两人看到了他,顾言对江辞说:“我过去一下,有些话要跟他说清楚。”
江辞嗯了一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顾言走到他面前,问:“青洛提前回校的事,你知道吗?”
书盛嗯了一声,“ 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了?”
顾言面无表情,用冷淡的声音说:“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书盛眉头很轻的皱了一下,很快的,又回到了那个温和的样子,淡淡的说:“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他,何必给他希望。”
顾言:“不管你喜不喜欢,也都不要去伤害他,喜欢无罪。”
书盛冷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说:“那我喜欢你就有错吗?为什么离我越来越远。”
这是与温和截然不同的样子,他的眼神当中带上了偏执。
顾言自顾自的,平静的说:“他不能晒太阳,而你在运动会时捡到了他的防晒霜后,随手的就丢了;他酒精过敏,而你硬是逼着他喝了;他有很严重的与情绪波动症,最忌大吼大叫、情绪不稳,可因为你,他几次都这样了,他嗓子已经哑了。”
书盛只是冷笑,“他酒精过敏,我是真不知道。他情绪不好,关我什么事?我没有义务去顺着他,他告诉你的?呵,何止是一手好算盘,这样的心机真是让人佩服。”
顾言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打算把话说完,省的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无意间知道的,他对你很喜欢,同样他也没伤过任何人。”
书盛执拗的说“所以喜欢就是伤害,所以他就告诉你,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顾言为青洛感到悲哀,他冷声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他没对我提过一句你的不好,也没有说过你喜欢我什么的,我自己难道猜不出来吗?”
书盛难得的沉默了。
顾言没有管他在想什么,继续说。
“礼物是他让我送的,以前的每件都是他让我帮忙挑的,上次的礼物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中间是加了他自己的血。包括以前的那些安慰,以前的帮助,都是我照着他给我的纸条,一字不差地背了。所以,还能怎么样呢?”
书盛冷笑出声,他没能想到,拯救自己的那些话语,到头来竟是假的。:“所以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言某种带上失望,冷淡的说:“你不喜欢他就算了,以后离他远点吧。”
书盛冷哼,“他不找我就不错了。”
说罢转身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他心里想的是,青洛总会自己过来的。。。
顾言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如果他知道青洛时日无多,又是否还是这副表情呢?
转而又摇了摇头,看书盛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帮助,恐怕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呢,就怕到时候会后悔吧。心里有些焦虑,青洛……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