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南宫宇卿平常上早朝的马车在门口停着;
我站在门口停下脚步望着犹豫了下,才走了过去;
旁边的车夫替我撩了帘,我欲刚爬上去,那内监就微笑着微低头同我招呼了句;
“南宫姑娘,老臣有礼了,车内不方便,了表意思;”
他是之前在宫中通过君纭夜与我们照应的大内监,虽只一面,我竟然难得的记得;我被他的声音顿了下,后微笑着点头;
“大人有礼了,无需多礼,还请多照顾;”
“姑娘客气,请!”他倒是挺有礼貌的;不过,也就门面的东西,我自然看的明白;
我点头,上了马车,与他对坐着;马车随即运转;
我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见我做什么,但我也不着急亦不心急;也不想问眼前的这个皇上面前的所谓的红人;
“南宫姑娘,可是最近才回城的吧?”内监盯着我半晌,突然问;
被突然的搭话我愣了下,点头,微笑;
“嗯;”
“是吗?那可是,姑娘才来多久,就成了京城闻名之人,不简单呢;”他笑笑道,笑的无害随和;
我听不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顺口应承;
“是吗?我这么出名么?”不过,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他巧笑着点点头;
“之初没仔细瞧姑娘,今日瞧见,姑娘果然亦是倾城之色,生得俊俏得很呢,不愧是南宫家的人;”
我挂起嘴角附和的笑笑;
“谢谢大人的夸奖;”
他倒朝我摆摆手;
“南宫姑娘谦虚了!本公公说的是实话,这,估计又要掀起京城的一大风波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说什么,反正我不想知道,所以也无趣多与他搭话,只是望着他笑笑,故移开话题;
“大人,可知道皇上召我何事么?”
他只望着我笑笑;
“这个,姑娘自去了便知道,杂家也不好多嘴;”
我了然理解的点点头;自然知道他不会说,所以他的回答我一点也不意外;
彼此话题就此终了,中途除了守门的侍卫正常按例检查挡了下停了马车,其他都顺利进宫;
有内监带路,我也不会迷茫迷路;他直接带我去了皇上的御书房,刚到时,他正低头阅卷,一身明黄皇袍,正襟危坐,挺精神的;
“皇上,南宫姑娘到了;”内监让我在门口候着,来到殿前巧声唤低头阅卷的皇上;
皇上闻言,抬起头来,首先瞧了眼内监,又把目光投向门口,瞄了眼才道;
“让她进来吧;”
“是!南宫姑娘,请进吧;”
内监恭身回应后又唤我;清幽的殿内,他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安静,一点也不燥;
我小心安静踏步进去,在殿前犹豫了下,才免屈的撩裙欲跪下;
“南宫姑娘起吧,没外人,无需多礼;”皇上放下手中卷册随即发话,阻止了我的极不情愿;此话正合我意,连忙终止动作,欠腰低首;
“谢皇上!”
自从出了南宫家,我似乎都没跪过,所以突然让我跪,着实不习惯;
“内监,赐座!”皇上同我点头后又吩咐内监;
“是,皇上;”
内监随即给我搬了条凳子,我亦毫不客气,同搬凳子的内监道了声谢就坐下了;
“皇上找月儿,可是有什么吩咐?”刚坐下,我便礼貌问;
他望着我笑的温和,花白的胡子在他脸上跟着行动,一副慈者的模样;
“月儿姑娘果然率性;”
我只礼貌微笑着;
“月儿逾越失礼了,皆因习惯,望皇上不要放心上;”
他笑着朝我挥挥手,摇头;
“不会不会,联倒挺欣赏南宫姑娘这实在坦率的性格;先不说这个,联今天请姑娘来此,可是有事相求;”他说的委婉平和,一点架子也没有;
闻言的我倒是惊诧了,不管于他的态度,更于他的话;
“皇上请说,只要月儿能做到,必尽心尽力;”虽是客气话,但也算实话吧,毕竟人家皇上说的话这么委婉亦是请求;
看我回答这么干脆,他倒是惊异了;
而于我,反正在他们面前也藏不了什么秘密吧,所以,他能知道我是谁,能做什么自然不意外;
然,我亦自从那次进了宫我就知道,我的身份什么都不会是什么秘密;且明白,他们要求我做的事我也是躲不了的;
他望着我沉然了许,突长吁了口气,道;
“我知道南宫姑娘不希望自己的事让人知道,联亦都替你保密着,这次是出于无奈只能求助于南宫姑娘了;当然,今后,联一样也会替你保密着;”
他的话说的乱,但我也还是听的懂,也挺感谢他的,且,他能这样说,自然也是知道我的能力了;
看着这一老者说出如此诚恳的话我着实不忍,不管他皇上的身份,只因这一老人诉请;
“皇上请说;”我既然搭话,自然是答应了;
他亦懂,愣了下,朝身边的内监挥了下手,内监会意从旁边的茶具便给我倒了杯茶送到了我手中,我道了谢,内监退下,看我喝了口茶皇上才缓缓道;
“姑娘都见过我家皇子,大皇子跟三皇子了吧?却未曾见过二皇子?”
我听的迷惘,不明白他绕着圈子想表达什么;但点点头回应;他又反问;
“世人都几乎未曾见过,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
便见他叹了口气,道;
“我那可怜的皇儿,在未出生前就在娘胎里中了毒,故从小体弱多病,柔弱无骨,见不得风月,能活到今日都是靠药物维持着;今日他身边的医者来说,紫儿时日无多了,唉…我是想,若是月儿姑娘能救他,也还了我的歉疚,且,他还年轻,亦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那一声声叹息,听得人心都要碎了;我忍不住打断,接过话;
“要不,我试试?但,若是月儿治不了,皇上……;”我故迟疑着开口,欲把责任都推干净,免得连累到南宫家的人;
“那也只能说是紫儿自己的造化了,这些,南宫姑娘尽力就好;”他一口就接过话;
我还生怕他降什么罪呢,没想他这么爽快;
我了然的点点头;
“月儿自当尽力!”此话落下,我却木木的盯着他;这皇上这么老,那些却是他儿子,确定不是孙子么;
他点点头回应,看我疑惑盯着,他明白便道;
“南宫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尴尬笑了笑,迟疑着,但还是问了;
“啊,我是在想,为什么,皇上您这么那个,皇子们却……;”
他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哈哈哈笑了;一旁的内监替他答话;
“是因为皇上老来成婚得子,年轻的岁月都献给了战场;”
他说到此我自然明白了;自己的江山自己打下的吧,也难怪了;
“南宫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吗?”皇上突然止住笑,笑着问我;
我实诚的摇摇头;
“没有;”
“既然没有,姑娘这就去替我家紫儿医治吧,要是不方便,姑娘可以暂时搬至宫中暂住,联会发与其令牌,让姑娘在宫中自由走动;”皇上(金尚林)发话,随即瞟了眼内监,内监即从衣袖口取了个带穗的牌子送到我面前;
我迟疑了许,不打算接,因为我不打算在宫中暂住;
金尚林看着不生气,反倒笑了道;
“姑娘拿着吧,虽现在用不上,估计以后会用得着的;”
我迟疑着瞄了眼内监手中金令牌,上面除了一个‘令’字,再无其他字;
“南宫姑娘就接着吧,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道令牌呢,无字令牌可是代表所有,无禁忌,皇宫内外皆可用;”看我不接手,内监解释;
“谢谢!谢皇上!”既然这么厉害,我自然不客气了,说不定真如他们所说,有它用呢;
金尚林挥了挥手,意无需多礼;
“去吧,紫儿就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收了手中令牌于腰间;
“走吧;”
内监同我道,便领我离开;我起身朝金尚林欠身后就跟着内监走了,去见所谓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