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尘雪自停手后就一直互手立原地未动,偏颜视着我们,折扇拿在互着的手中;那神情,真真正正的旁观者;
南宫宇澈望着我尴尬的笑了笑,连打了几个喷嚏;
“走吧怡儿,带我去换衣;”这才随昕怡去换衣服;
我只是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这人,总是这样,一来这里总没好事!
白尘雪静然看着我,那神情虽无什么变化,但既然能盯着我就说明有什么想问的;
我瞟了他眼;
“尘雪应该有想问的吧?——我跟你说,我这哥哥经常就是这样,不闹点什么事他心里就是不舒服,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那两人,就是我姑奶奶跟扶苏宁,之所以怕扶苏宁,那都是少年心惹的祸,不然除此一人外,谁都管不住他……”
玉簪在我手中弄好,但一拿起来又咚的掉到了桌上,几次尝试都这样,我也失去了耐心,抬眸看了眼白尘雪,他听到“少年心惹的祸”几字稍皱了下眉,明显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道;“少年心什么意思知道吧?不知道?——就是他看上了扶苏宁,所以凡事都会拘谨……”
我继续着刚才的破簪子;
“……而宁看到这样的宇澈哥,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给他暴打一顿……像这样的两人,我估计也没谁了;”
这两人,一见面没事就会暴打一顿,每次都是他被扶苏宁打的鼻青脸肿,都习惯了;说着我自然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簪子,拾杯喝起了茶,没心情管那断了的簪子了;
白尘雪闻言,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估计他也跟我一样,对此有些无语;
“对了,刚才真不好意思,我哥太冲动了,等下让我哥给你道歉……”虽然是白尘雪“错”在先,但毕竟不是他的错;
“没事;”白尘雪无表情的接过;
这时,一侍女来到门口;
“阁主,门外一刘姓知县求见;”低首道;
我回到正色,将茶杯放于桌上;
“他没说有什么事吗?”有丝奇怪涌上心头;
侍女低首摇头;“没有”
“嗯,带去大厅吧;”
“是,”
侍女应声而去;
……
来人一身玄色华服,看到我与白尘雪,愣了一愣(仅因惊奇的容颜);侍女刚将他领到我跟前,“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
“阁主要替刘某做主啊,世道哪有他这样的人的,人家娶房姨太他也要管,把刘某正准备行天地礼的姨太太也截走送去了娘家,为此还要挟刘某,若再敢接回继续行礼,他就把刘某儿子送去青楼做龟奴,再不行就做龟公……”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随之出来到大厅的白尘雪坐在旁座,亦莫名的盯着他,一脸的漠然;
我故作浅浅的微笑;
“是吗?……只是,如此,跟我月辰阁有何关系?莫非……”莫非是我月辰阁人所为;
“是,就是阁主檐下的人,我的人亲眼看到他来此府上的……”刘知县一口就接过打断我的话;
听至此,我估摸知道是谁了;但还是再次确认;
“他什么时候来我府上的?”
“就刚才不久;”
闻此,我一脸黑线;不用说,刚来府上的不就只有南宫宇澈么;
捋了捋心理,转颜微笑,叫刘知县起身让侍女看了座;总之,无论什么都是南宫宇澈不对,先好好抚慰好人家,再摸清过程如何;想必他再怎么闹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去骚扰这样无趣的小小知县!
“请问您正娶几房?”我问,小知县还娶姨太太,不知是正娶几房太呢;
“那个……九,九姨太;”说的心虚;——不心虚才怪,小小知县竟然还娶九姨太,朝中重将南宫博都未从如此,也只娶了个三房!
我嘴角无形的抽了抽,这人哪,真不是一般的贪!……我还想说这什么世道呢!
此事虽不说南宫宇澈做的好,不过这样的人也太贪了,我也有些看不过去,是该惩一惩!
我干咳一声,带着微笑道;
“如此,其实我也只能慰问下知县大人您了,您不知道,您刚才所说的那个人,正是现朝中重臣南宫博南宫将军的儿子,如此之人我也不敢拿他怎样,所以,此事,大人您只能就此罢休了……”
闻是南宫家公子,他愣是呆了呆,吞了吞口水;
“可,可他抓了我儿子,禁足在青楼里……”刘知县却也一口打断我,一脸气急与委屈;
“您怎么不早说?”这人真是的,说了大半天,结果这才是重点;我有些无语,这个人是不是缺根筋?
“……这不,我一激动就……”
“这没事,我去向南宫公子请示通容,到时再派人接回贵公子给您送府上去,您看可好?那事就算此罢休?”
“好,好;罢休,罢休!”刘知县连连点头,道;
“如此,大人您就先回去,我马上去给您去安排……”
“哎,好好好,那劳烦阁主了;”刘知县如此才算满意的回去了;
我长嘘了口气,转颜微笑着同白尘雪道;
“尘雪你自便,我先失陪下;”心里却早已汹涌澎湃了;没等他回应我便起身离去;
在廊间几个辗转反侧,来到浴房,门口立着俩侍女见我来了便低首欠身;“阁主!”
“你们下去吧;”直到这一刻我还是波涛无澜的;
等侍女退去,我才走到门边一脚踢开房门;
“南宫宇澈!——你是不是一定要等着别人拆了我这月辰阁你才开心?!……”
一步踏进房中,挥手一扬,眼前的屏风“啪”的一声朝两边碎飞而溅;没了屏风的遮挡,看到被惊的南宫宇澈一丝不挂的背影立在浴池中;
“啊…;月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本哥哥正在沐浴呢,快出去快出去……!”啊的一声坐到了浴池中,已旋身面向我,在水中没了上身,只露了个头于水面大叫道;
于此景我也是愣了,他怎么会站起身呢(能不能别少根筋或多根筋啊),别过头去;
“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什么人都因你来我府上闹一闹,你当我这是府衙呢!”
南宫宇澈闻言,悠然的泡在浴池中,一手搭于池沿;
“我都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不知道我在说的是什么事,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是吗?——那你没事去抢别人的什么九姨太?抢来干嘛?给自己做夫人?……”
南宫宇澈眉头皱了一皱,带了丝黑线;
“什么?净瞎说!我是看不惯才出手的!…我以为什么事呢……”
至此,他一手拿着布巾沾了水往自己身上浇,一边道;
“那刘知县的九姨太是强娶,只因她父母欠了他钱,便要人家以身抵债,如此,想必是你,也不会袖手旁观……”
“你知道,刘知县的七八房姨太是怎么来的吗?……”说着得意的对我一挑眉;我竟顺势摇头;
“都是这样来的!你说可恶不可恶?我一房都没娶,他竟然九姨太都出来了,这世道,真不公平……!”说的一脸悠闲与不满;
我一脸的无表情;
“别人娶几房太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以后你还继续如此,就别再指望进我月辰阁的大门了!……”嘴上说不管,但若真遇到了定然会当己任;
“大门不让进,就继续翻墙喽;反正我从来都不从大门进!”南宫宇澈洒然接过,说的悠闲得意!(自知我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是吗?——那我把宁(扶苏宁)送去百花楼也无所谓,如此,甚好!”我说的一本正经;
“什么?!……”
南宫宇澈一个激动就站了起来,一丝不挂,惹的我连忙抬袖偏头,非礼勿视;看到我反应才自知,又连忙没到水中;
“好吧好吧,我改,以后不会了……”萎靡道;
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如此甚好!”丢下那话就走了;(不吓他一吓,估计就一点也不会老实!)——明明比我大,却还要我来管他;这哥当的,估计也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