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的风吹过山崖
尘埃飞扬
一腔倔强
崎岖路上目光聚成锋芒见证
前行的信仰
我走过的弯路
已都成为最耀眼的过往
--光by***
“你身上有光···”
“我想捉来看看···”
温客行的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却还是努力地朝周子舒伸出了手,连指尖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明明很疼,但他还是用力笑着,那样地渴望着,去捉住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缕光。
在周子舒记忆里,温客行总是或疯魔,或无畏,又或是满嘴的骚话,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客行。
像孩童一样纯真的眼眸,执着地去追逐一个东西,明明就倔的要命,偏偏又显得如此脆弱易碎。
让他心疼,着急,又不知所措,但当那只手脱力落下的一瞬间,他却是条件反射一般分毫不差地捉住了那只手,攥得牢牢地。
执子之手,坐看云舒
天涯浪客,唯君与吾
从此再没有别离
···
“好!Cut!”场外传来了导演的声音。
可片场里的***和龚俊并没有听到,或者说他们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幕里。
紧紧相握的两只手,指尖与指尖环绕交缠着,大拇指在另一个人的手背上无意识地用着力,突起的指骨留下了泛白的痕迹。
不论是往上抬着的手,抑或是俯身往下的手,时间长了,那都是极不舒服的姿势。
可就是,没有人想做那个率先放手的人。
直到场外又有人喊。
“恭喜张老师,龚老师杀青啦~”那是一个真情实感地因为完结和解放而欢呼雀跃的声音。
是啊,都结束了···
四个多月,将近150个日夜,如同镜花水月,又仿佛梦一场,戏落幕了,人也就散了。
前一刻还在紧紧相握,彼此交缠的手,在下一秒,就散开了,仿佛前面的不舍与难过,都只是脑海里的臆想的一霎海市蜃楼,未来得及去细细窥探,就消失了。
又好像是是两颗小心翼翼,在努力贴近,却又在瞬间清醒以后,想要逃离的心。
周子舒这个角色,对***大抵还是,太伤了。
他一开始不喜他,因为他一向是认定了,便头也不回,即便是头破血流,也要一往无前。
不撞南墙头不回,像个疯子,倔的要命。
而周子舒,沉默隐忍,顾虑太多,活得太过憋屈。
一腔的热血,对肆意江湖的渴望,却被狠狠地钉在了这血肉之躯,太过憋屈。
可他越了解他,便越是无法与他割舍。
因为他们是相交相融的,周子舒的内心活着一个***,***的躯壳里,又何尝不是藏着一个周子舒呢?
他们温柔且强大,常常心软,时而脆弱。
正如周子舒会为温客行装疯买傻而心软,***也会因为龚俊一个算不上好笑的行为而眉眼弯弯,梨涡带蜜。
不过是叫爱情蒙蔽了眼睛,又或者只是,刚好就是这个人。
***看了一眼在杀青大合照旁边站着的龚俊,小嘴儿还在叭叭地不停。
这么热的天气,满身的大汗似乎都不能影响到他快乐的心情,眼角往下耷拉地勾着,带着龚俊式特有的可爱与傻气,丝毫看不见剧里温客行那桃花眼勾人的媚丝。
他好像,总是那么快乐···
而一个时常让你感到快乐的人,很难不心动。
“天涯客,杀青了!!!”
很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高兴的,有遗憾的,也有释然的,每个人都有着复杂不一的情绪,但又因为都说在一块了,便无法去一一辨别了。
闪光灯掠过光影,镜头描绘轮廓,胶片渐渐成像,所有人的模样和表情都被定格在了这张小小的长方照片里。
他看着镜头,笑靥如花,不甚清晰的像素模糊了他眼底的落寞。
而他侧过头去看他,那一下的晃动失了真,也没人能看清他那一刻的神情。
但至少,那个时候,他的身旁,是他。
···
晚上的杀青宴***没有来,显然马姐并没有和剧组的场幕通气,席间一直留着他的位置。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天涯客的双男主都必定到场,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
然而从晚8点至凌晨时分,在龚俊的左手边,始终空着一个位置。
导演和制片人很早就走了,主要火力自然就只集中在了龚俊的身上。
他的酒量一向不错,脾气也是极好,席间不断有人来劝酒,他也来者不拒。
总听说,越是想忘的越是忘不掉,越是想醉的便越是清醒。
他托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身旁是无边的热闹,心里却冷清地很。
像缺了一块什么似的,怎么也填不满。
可笑的是自己作茧自缚,自欺欺人,终究只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他害怕,害怕那个人,只是喜欢戏里那个肆意江湖,无边浪漫的温客行,而不是眼前这个眼钝嘴笨的傻小子。
于是,他逃离了,假装看不懂他的一腔爱意,最终还是,伤了他的心。
脑海里莫名地想起了天涯客原著里,温客行对周子舒说的一句话。
他说,幸好···我还没有特别喜欢你
可是,当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何尝又不是?
早已身陷牢笼,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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