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我很久没干这件事了，有点不习惯
丁程鑫轻轻按压着自己的眼球，将眼镜摘了下来
马嘉祺……你要是缺钱，真的可以找我借
马嘉祺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丁程鑫接了过来，柠开盖子喝了几口
丁程鑫没事儿，我不习惯欠钱
马嘉祺启动车子，又多看了他几眼
马嘉祺其实我不太懂怎么会有人花钱买自己的厄运看
马嘉祺如果你看到的是好运
马嘉祺我觉得你大概能暴富
丁程鑫我也希望我看到的都是好运
丁程鑫的脸色有些白，又喝了一口水
丁程鑫总有那么一些人的
丁程鑫好的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没有关系
丁程鑫坏事一旦发生，可能对一个人来说就是悲剧
马嘉祺一边开车一边说
马嘉祺他们不会觉得你是乌鸦嘴……很灵验的那种？
丁程鑫这就是为什么我洗手不干了那么多年的原因
丁程鑫并不想要谈这个问题
他系好安全带，把水瓶放在自己的腿上
马嘉祺看了他两眼说
马嘉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丁程鑫我要，但是现在不行
丁程鑫我还得回去收拾房子
马嘉祺我帮你收拾……你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马嘉祺每年都搬一次家，你不累我都累了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
丁程鑫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身边，我大概就会找个地方定居下来
马嘉祺也沉默了，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马嘉祺我也更想我是你朋友，不是监视人
丁程鑫和马嘉祺都没有说话
黑车开到郊区之前，丁程鑫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让他翻译一个文献。资料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不重要的人客户比较急，明晚能搞定吗？
丁程鑫没问题
丁程鑫揉了揉睛明穴回话
马嘉祺小声说
马嘉祺你不行的，你还要收拾屋子
丁程鑫挂了电话
丁程鑫我缺钱，东西可以后天收拾
丁程鑫回到新家之后没有来得及去整理一切，先拿出了自己的电脑
网还没有通，他只好离开房子到靠近市区的一个咖啡店蹭网
马嘉祺把他送到之后又回来，看着满屋子的凌乱头痛地叹了口气
丁程鑫这一次还是买了一个二手房
一百平米，对一个单身男孩来说这个空间已经绰绰有余了
但是对丁程鑫和马嘉祺来说还不太够
毕竟同居，而且丁程鑫现在的工作是翻译，需要很多资料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每天都记日记
而他的记录本则用来记录那些他曾经见过的“客户”
丁程鑫很特殊
他能看到一个人身上即将发生的大事，但只有坏的，而不是好的
他曾经因为这个惹了很多麻烦
马嘉祺找到他的时候，他蹲在监狱里，被当作了谋杀犯
马嘉祺在跟着他的七年里，翻看了他的很多旧案
也从丁程鑫口中知道，他的“预兆”从来没有失误过
丁程鑫出狱的前三年
将他从前所有遇到过的“客户”都记录了下来
他的记录本有十一个，马嘉祺每次帮他搬家，都有机会看一眼那些记录本
它们装在一个很大的箱子里，箱子上有锁
马嘉祺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拿着丁程鑫的钥匙串，钥匙串上就有那个箱子的开锁钥匙
过去的一年，丁程鑫几乎没有接任何一个客户
但马嘉祺知道丁程鑫会怎么记那些人
照片、姓名、职业、出生年月
咨询发生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丁程鑫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仿佛他还能回到那段时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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