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年纪大约十五,十六左右,一头黑色长发,红色的领口微微敞开,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抱歉”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耳尖泛起诡异的红,暗道一句:美色误人!故作镇定道:“无妨。”
我匆匆出了寻芳阁。南舒在原地愣了愣,缓声道:“脸红了呢…”
溶月走到南舒面前,“南舒,樱老板叫你过去。”
南舒堪堪回神,“知道了。”
寻芳阁外,风一哲见我出来,兴致勃勃的问我:“快说说看,你看到什么了?”
本想感谢他们在阁外等我这么久的话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故作高深道:“你猜?猜到我就告诉你。”
这厮还真就一本正经的搁那猜,林笙源看不过去,一把拉过风一哲,对我们道:“三个月后是寻芳阁的韶柳会。”
我问:“韶柳会?”
林笙源:“不错,一年一度的韶柳会是选出花魁的比赛,上一届花魁不能再参加选拔。”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闪过那位红衣少年。我又问:“上一届花魁是谁?”
风一哲回答:“上一届花魁是溶月。”
我:“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风一哲尚未回答,又有一人道“姑娘好文采。”
我转而看向他:“过奖。”
他看着眼前摄人心魄的人儿,一脸惊艳:“姑娘,你这么厉害,有没有兴趣参加韶柳会啊?”
…这措不及防的广告…
风一哲又继续道:“韶柳会不只是舞姬,文人逸士也可以参加,前提是,必须是散修”
默了默,又道“赢则入宫谋职。”
“谋职?哪个国家?”
风一哲一改吊儿郎当,郑重道:“送到与轩辕王朝对立的琅傀王朝。”
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打广告的道:“不了。我不是散修。”
他故作惋惜道:“唉…可惜了。”
等他走了,风一哲问我:你当真是因为不是散修而拒绝?”
对他们,我不想隐瞒,大大方方道:“当然不是啊。”
现在王朝都需要贤士帮衬,宗派或家族,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官职,又没有散修好控制,时局动荡,如同散沙,散修本就急需庇佑,又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拒绝。
再说了,对皇室来说,就算不愿意,用点小手段,还不是会屈服,再不济,得不到就毁了呗。反正散修又没有人会重视。
想完这些,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从心底生出,我面色煞白,倒多了几分病态的美,风一哲察觉我的异样,拉了拉我,看到我煞白的脸,赶紧扶住我,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无碍。”我有些虚弱道。
林笙源皱了皱眉,“你当真没事?”
我用灵力强压下不适,“嗯”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君家了。三个月后,来看看韶柳会呗。”
他们还是不放心,提醒到:“嗯,小心点。”
我懒懒的向他们摆了摆手。然后传音给点点“玩够了自己回君家。”
君家
君朔看着眼前气息微弱的二儿子
君宇辰对下人道:“快去请五小姐。”
这时我正在花园闲逛,绝对不是因为我迷路了!
今天的痛楚倒让我有了些原主断断续续的记忆。至少,我知道我有空间了,里面东西还挺多,可惜这记忆来的有点晚,不然我用的着饿这么久?!
远处一个白色物体向我走来,嘴里叼着一个包袱,背上还驼着一个包袱,定眼一看,原来是点点。
它步履蹒跚,颇为滑稽,我走过去拎起它,看了眼满是食物的包袱,笑道:“你是系统还是饭桶啊?”
我把它的包袱收进记忆中的空间,“等下还你哈。”
它颇有些愤愤不平,可这时一个奴婢到我面前,行礼道:“圣尊,家主请您去大厅。”
听到这个称呼,我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对她扔了一道低级追踪符,转而把点点放进怀里,“带路。”
到大厅,我皱了皱眉,这里有种淡淡的血腥味。
君朔支开下人,道:“语童,宇辰遇人突袭。”
“走吧。”
内阁,我看着床榻上血染衣衫的二哥,冷声道:“筋脉寸断,修为尽散,中焚身蛊,呵!好大的手笔。”
我揉揉眉心,老套路了。
我对君朔道:“你先出去,我来辽伤。”
待君朔出去,我坐在椅子上,边倒茶边问:“阁下在房梁上呆了这么久,还不下来吗?”
“小家伙,你能发现我?”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魔尊也会做梁上君子。”
他跳下房梁,我才看清他原来有点好看。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但……
他语气中满是兴味,“你怎知我是魔尊?”
“猜的。”
“我不信。”
“那就别问。”
暗处的玄幽,默默在心里点了根蜡烛:挺好一姑娘,可惜惹了尊主,上次这么狂的人,别说坟头草,尸体都没留啊!
上官言泽夺过我手中的茶,笑了笑道:“我对你更感兴趣了。”然后将茶一饮而尽,少许茶水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下,魅惑众生。我有了片刻的失神。
见我失神,他勾了勾唇角。
我猛的回神,嘟囔了一句:“浪费…”这可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啊!
暗处的玄幽风中凌乱,望了望天,不是这也没太阳啊?
“你…”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了上官言泽的话,“你们能不能先救我再秀恩爱?”
我:“……”差点把这厮忘了。
“你还不走?”
上官言泽张了张嘴,只说了句:“记住,我叫上官言泽。”
见他离开,我对二哥用了清洁咒,从空间中取出银针,还未施针。
“刚才那个是你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