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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

穿越第5人格撩监管磕CP

席卷城市的风暴被叫作银镰帮——本市小报热衷于把帮派争斗谱写成天马行空的复杂小说——不过就像报纸上刊登的夸张标题所述,狂风的到来伴随着暴雨……兜头兜脑扑你个措手不及的腥风血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样的说法其实颇具写实主义的风采:我站在街角的阴影里,还有半支烟没抽完,与面前的男人堵在喉咙里的惨叫正相配。下一刻从断颈中爆发出来的血液洒了我一脸一身,浓厚的铁锈味盖住了街上无处不在的水臭。接着是人体和地面碰撞的闷响,连带着我要从嗓子眼呕出来的心跳,在脑海里激起震耳欲聋的回音。

我已经过了会为此反胃的年纪了,因此当烟头滋滋的呻吟和街道上车流的声音全都演变为晕眩感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耳鸣。好像有一整个人压上我的肩头在融化,从头顶浇到脚趾、覆盖住每一个毛孔,然后以这样的姿态一点点腐烂——他不能出口的尖叫在我的脑子里横冲直撞,他不能展露的恐惧裹住我全身、束缚我的四肢。我的鼻腔里充斥着一个男人的死,从眼泪到血液、从血液到脓水,腥臭味仿佛来自一具发酵了八个月的腐尸。

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在地、抵住我的脚尖。在变化的血腥气里他的躯体和脑袋都呈现出一派活人达不到的自由姿态,我却反而像身首异处的那一个——四肢不受控制地僵硬着,脖子以下的部分都好像死去了,徒留一种沉重的寒意扣住后脑勺,迫使我把绝望的目光钉在死者的面庞上。他的面部肌肉全部扭曲了,痛苦和恐惧以狰狞的形式具现出来。两只眼睛却是茫然的,一只里保留着与我交涉时的紧张神色,另一只则困惑、不解,似乎在对我此刻的狼狈模样发出疑问——在他有所意识之前,身体先给出了反应——而死亡早已将他整个生吞活剥。

半分钟前我还在向他展示空荡荡的左手和右手里的香烟,以使这个男人放弃愚蠢的决定——他是自发由银镰帮叛离去红手帮的“那一类人”,行事风格却极不成熟,可能会牵连“我们”——原本我该说服他乖乖待在银镰帮或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去获得红手帮的信任……本该如此,尽管我的舌头无比笨拙,但是至少不会……见鬼。

真是见鬼。我杀过人,不算少,虽然不会乐衷于把他们做成“酥”或“派”,但也不会执着于用斯文繁琐的方式去索命。我用刀剖过在胃里藏毒的叛徒,也用枪品鉴过竞争对手的脑子,终于我的噩梦也被这样的生活磋磨、杀死了,以保证我的睡眠质量能支撑起高强度的工作——那么,此刻,我究竟在为什么而僵硬、战栗?因为被揉成一团的香烟?因为他灰败的双眼?因为血水顺着我的下巴向下流,而街上的人群不慌不乱还在走?

伸手抹掉口鼻上堆积的血污,我在腥臭味中做深呼吸,终于得以直起腰来、压下莫名奇妙的惶惶——也许是猝不及防的事件激发了我的老毛病*——视野不再是迷乱和模糊的,我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站在这个角落与大街之间的身影。即使我们少有接触,特别的服饰和气质让她的身份刺穿我脑海里的警铃,好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

我没有余力去想自己的声音有多吵哑:“讲真的,你一定要这么打招呼吗?”

“一只小小的老鼠罢了,倒是你……”她止住话头,只是抿嘴笑。

“血扇”背光站着,她当然是纤细的、甚至温婉的,这是东方女性独有的羔羊气质,但光与暗的交界处赋予了她奇特的压迫感——银镰帮中少有的女性干部穿着风格强烈的东方服饰,双手放松地下垂、交叠在身前,手中的折扇还在滴着血——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假如一开始就在,我又是如何忽略她看到街上的情形的?

我不相信所谓的东方神异真的存在,不信鬼神是我让自己觉得“活着比死更好”的秘决——假如我能拉上兜帽像个影子一样在城市的阴暗处游走,血扇为什么不能有她的出行方式呢?她看起来确实不像个黑帮,倒像个刺客。我之前还困惑过,组织中的一些人为什么称一位安静、内敛的女性为“复仇的亡魂”,现在倒是有所体悟了……

“还在走神?”

在刀尖没入额头的前一刻我轻轻用一根手指把它推开,而我的女上司像一具漂亮的冰雕,过近的距离让森冷的气息钻进濡湿的衣领,我差点就要打个寒战:“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方式。”

“……被吓到了。”我补充。

她又笑起来。她笑起来其实很美。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停留半秒,不自主地又落到那颗头颅上。男人长得普通,很难由此联想到他的家庭、他的过去或他的身份,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风暴席卷这座城市,每一天有无数这样的男人正在经历死。

只抽了一半的烟在我的掌心里,早已烂得不成样子。没有一支好烟的一天是不幸的,而我的不幸不止于此。

见鬼、见鬼!有够倒霉!

*指战争后遗症。

作者鹅鹅鹅。

作者好无聊

作者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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