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无常,所以,请珍惜当下。”
混沌中,宣曜想起了这句话。
真的,无常。
早在开始,宣曜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但他一直没说,仿佛只要不谈,就不会发生。
浊渊亦是如此。
面对眼前黑压压的一大片昼灵、暗魄,心却混沌得不知在何方。
“宣曜……你们……”昼灵一族的长老满眼血丝,沙哑地说:“宣曜,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老……”宣曜看着昔日慈祥的长老,心中纠结万分。
“宣曜……你说,是不是他威胁的你!?”昼灵中站出来一个指着浊渊喊。
宣曜看着他,认出来是第一次看到浊渊时喊他回去的领者。
“不……不是……”宣曜缓缓摇头,“我自愿。”
一旁暗魄的暗主不乐意了:“凭什么说是我们威胁你,怎么就不说是你们强迫浊渊?”
“不。”浊渊出声,“是我看他在先。”
“宣曜,古籍白看了吗?上面明确记载,昼灵和暗魄关系过密,是上上罪!”长老用浑厚的声音说,直穿进宣曜内心。
“是啊,”他想,“怎么就违反了呢?”
他还清楚地知道,在翻阅古籍看到这段文字时 ,内心不住疑惑:“昼灵和暗魄几千年来的仇怨,怎么可能过密?”
现在他知道了,他就是典例。
为什么?
他扭头看看浊渊。
浊渊注视着他。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知道。
有什么用呢?
大局背景已定,他们注定无法如愿。
他是最后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怎么办啊……
被带走时,宣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