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昊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浓稠的液体,黑乎乎的,看起来极其不适。
“这是什么?”乐阳拧紧眉头问道。
明昊一脸疑惑,“这不就是解药啊,还能是什么?”
蓝月昂默默的又往乐阳怀里缩了缩。
这黑乎乎的一团,吃了真的不会要人命吗?
“呃…”乐阳用一只手抱住蓝月昂,另一只手接过了这份看起来像是毒药的解药,“这个,是外敷的吧?”
这话一停,蓝月昂眼里冒出光。
如果是外敷的话就不用吃那黑乎乎的一团了。
明昊眉头一皱,“谁跟你说是外敷的?这个要内服,要吃下去的。”
说完,他还好似的提醒了一下,“这解药的材料可都不容易找,吃干净一点啊。”
乐阳:“……”
蓝月昂:“……”
周围的其他人:“……”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蓝月昂拽了拽乐阳的袖子,低着头沉沉道,“你陪我去房间里,我想让你喂我,只有你陪我。”
乐阳愣了愣,应答了一声。
走进卧室内,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外面的人齐齐看着,明昊愣了一愣,“咋还溜进里面去了?有好东西不分享啊?”
易雪贝心里翻了个白眼,就那一坨黑乎乎的谁想要。
卧室内……
乐阳无奈的将碗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端坐在床上紧抿着双唇的蓝月昂,道,“白夜,喝了吧,这…也是为了让你恢复过来……”
蓝月昂抬头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问了一句,“我是谁?”
乐阳一愣,“你是白夜啊。”
蓝月昂摇头,“我不是白夜,我不认识白夜是谁。”
“呃……这个名字呢,是你未来的。”
乐阳这样解释道,乍一听竟然也没什么问题。
蓝月昂眼眶微微泛红,“你说这个名字是我未来的,可我都不认识你,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一觉醒来,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觉得你身边亲切才一直缠着你,乐阳…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名字的,我叫蓝月昂,你可以叫我阿昂。”
乐阳手指顿了顿,还未开始说话,蓝月昂便又接着说到。
“我不喜欢白夜这个名字,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因为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打心底里的害怕、恐惧、厌恶,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更不知道我在恐惧什么,一觉醒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在我脑袋顶上晃来晃去,我好痛苦……”
对啊,他怎么忘了这件事呢。
蓝月昂失踪了一年,那一年……是都在遭受折磨吗?是的吧。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完全没有察觉到呢?
如果不是蓝月昂主动跟自己说,那他还要被瞒到何时?
乐阳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将蓝月昂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阿昂,没事没事,我在……我在的,阿昂。”
“乐阳。”
“嗯,怎么了?”
“我恢复之后,会不会失去这段记忆?”
……
“怎么还没好?”明昊嗑着瓜子一脸疑惑的看向卧室里。
易雪贝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对了,以后请你不要以这种快似痴呆了的表情来向我投来问候。”
明昊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卧室里再度醒来的蓝月昂眼前还是有些迷茫,转眼便恢复了过来,看着此时自己与乐阳的姿势,不禁微微红了脸,“乐阳?”
乐阳怔了怔,“蓝月昂,你……全都忘了?”
蓝月昂一脸迷茫都歪头看向他,“怎么了?”
乐阳心里略微感到一阵苦涩,转瞬间又恢复如初,“没事。”
忘了也好。
蓝月昂轻轻笑着揉了揉乐阳的头,“愣着干什么呢,走吧,饿不饿?你今天早上还没有吃东西呢。”
“嗯嗯……”
乐阳嗯了两声,依旧是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漏洞。
明明什么都忘记了,蓝月昂又是怎么知道乐阳我忘了吃早餐呢。
踏出卧室门,蓝月昂脚步有些微微的僵硬,眼神默默的停滞在了桌子上的一把剃头刀上。
易雪贝、明昊,你们俩给我等着。
次日一早,整栋房子便传出了两道惨叫声。
明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谁把我的头发剃成了光头???!!”
易雪贝:“啊啊啊啊——!啊!!是谁把我的美照p成了卤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