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温晁,俯瞰他的目光有些淬了毒的冷漠,然后上前一步,看到了那块肉包子,脸上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甜蜜天真: “你不喜欢肉包子?真巧,我也不喜欢。”他打了个响指,看起来十分热情且高兴地跟他说道,“我推荐你去吃蛋黄包,不要大的,虽然他们都说大的好吃一点,但我还是觉得小一点好,吃的也多一点,大的虽然吃的过瘾,但很容易饱,也腻,我不赞同你去吃那个。”
枕尘说着说着就又想起了江澄。
他没有吃过蛋黄包。那一次江澄是打算给他买的,但是枕尘没有要。
因为‘父母’不让他吃甜的。虽然他也没有听过就是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枕尘忽然就不想要了。
他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只是不能多吃,也不能吃太甜的。就例如点心,他就很少碰。
因为他对甜的‘过敏’。
吃了,脑子就不大好使。严重的时候会危及生命。
但并非是不能吃。
没有再想,枕尘平静无澜地走完了剩下的流程,转身推开门就出去了。
今天的月光特别好,枕尘走神地看了一会,是冷风吹醒的。他觉得乏味,猜测人已经在身后了,于是转过身,果不其然,身后不知是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枕尘见到,也笑道:“朋友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江澄叹了口气。江澄走过来将外袍脱下,给他披上,没好气道:“谁是你朋友。”
枕尘就想,果然不是错觉。
于是他哈哈笑道:“你啊!”说着,又拢了拢外袍,确认没有风吹过,才说,“那两个人还给你留着呢,记得感谢我啊~”
见他这得意洋洋的模样,江澄哭笑不得,还是道:“好嘛,别吹风了,不觉得头晕吗?”
时隔三月余的关怀,让枕尘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他想了想,道:“有点儿?”
听的江澄又唉声叹气,只觉得这人真是脑子昏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便扶着他回屋坐着去了,道:“算了,有什么明天再来吧,我们先谈谈。”
枕尘道:“哦。”他打了个响指,屋里的邪祟和温氏二人也通通离去,他自己倒是像个乖宝宝,眨巴眨巴眼的看着他,十分期待道,“说吧。”
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枕尘想,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对自己说那些话,但为什么,还是会有点期待呢?
他问:“你这三月,都去了哪儿?还学了这些邪魔外道。”
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枕尘还是觉得有点的失落。只是这份失落不足以影响到他,所以他面上就笑着,像一个有着一百万个为什么的孩子:“邪魔外道也是道啊,有什么不可学的?”
江澄没有一昧的否认,只说:“风险大,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枕尘说:“那是当然。如果可以,谁愿意走这些独木桥?又不得好处,不得结伴。”
他嘟囔了一句,又说:“你呢?这三个月可还好吧?”
江澄就哼道:“还好?找你都找的焦头烂额了,这叫还好?”
闻言,枕尘脱口而出:“这叫心急火燎。”
听的江澄被气笑了,道:“原来你这没良心的还知道啊!”后面又泄气道,“算了,回来就好。”
心知他并不好受,枕尘也不去刺激他了,就跟认怂似的说道:“嗯。”
说了没一会,怕自己被情绪误扰,他转头就去调戏蓝湛了:“蓝湛,你在想什么?”
蓝忘机道:“没什么。”
枕尘笑道:“那你欢迎我回来吗?”
蓝忘机道:“欢迎。”
枕尘笑着叹道:“好简洁啊~”
蓝忘机不答反问:“你是用什么方法操控这些阴煞之物的?”
果然。
江澄看他一眼,又看枕尘,听他答道:“很简单啊,人到绝境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我求生欲可是很强的。”
听的江澄哼笑道:“油嘴滑舌。”
于是两人一齐笑个不停,气氛反倒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