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走过的人挺多，却都只看了一眼，地上泥泞不堪，小孩滑了两下都没爬起来。

　　池醉皱着眉头，单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带起来。

　　“谢谢哥哥。”小萝卜头看她这样的打扮，力气又大，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哥哥。

　　身后有人忽然拉住小萝卜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不等他抬头看过来，池醉一言不发的转身，跟上方才的目标。

　　人流慢慢分开，九点五十七分，目标拐进一个巷子里，池醉跟在后面，等她进了一个门，池醉就停在了墙边。

　　十点整，池醉看到顶楼的灯亮了。

　　整个夜晚都安静下来了。

　　池醉还是原来的姿势，靠在墙边，也不觉得无聊。

　　十点三十分，那灯灭了。

　　池醉直起身子，眸子看向那边，这才慢慢离开巷子。

　　刚走出巷子，她的手表就亮了一下。和昨天晚上的不一样，这回是整个椭圆形的屏幕都亮了一瞬。而后池醉耳朵里的耳机就传来了一个男声。

　　“你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池醉漫不经心，清冷的声音透过嵌入在耳机收音处的自动变音器后，那边只能听到毫无感情的机器音，还不时夹杂着滋啦刺耳的电流声：“……你是说凌晨一点多的那个电话？”

　　“……行吧。”殷东峙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两人不在一个时区，无奈一笑：“抱歉。”

　　“没事儿。”

　　殷东峙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中带着一些疲惫：“药可能出了点问题。”

　　池醉表情微微一顿。

　　“什么问题”

　　“……倒也不必太担心。”殷东峙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是你的药，是M的药……恐怕短期内没有办法再供给你了。”

　　池醉停了停步子。

　　原本舒展了的眉头又微微蹙起来了。

　　“为什么？”

　　“……那药出了点问题。”

　　“我记得，”池醉心里的烦躁又升起来了，她摸出糖，撕开包装袋，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你要的观测数据我都记录给你了，问题出在哪儿？”

　　她不懂医学，但是根据殷东峙给的对比数据，也知道，那些数据都是再正常不过，又怎么会出问题？

　　“……有一点复杂。但是我的几个老师不建议你再用那个药了。目前虽然没有副作用……但是后期严重的话，可能会引起器官衰竭。”

　　殷东峙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解释道：“……是昨天，我师哥发现其中的一种成分，容易诱变转型，导致药效大打折扣，还有很多可能的后遗症。”

　　池醉紧了紧后槽牙。

　　殷东峙宽慰她：“你也不用太紧张，虽然还没测出来具体比率，但是转化率应该少于 1.53%，按照你取的药量和平时的服用量，应该还不用太慌张。”

　　池醉吐出一口气来，脑子飞快运转，问出关键的话来：“暂时性替代品也没有吗？”

　　“有是有，但是我不建议你使用。”殷东峙抵了抵后槽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