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德,可有何消息没有?”阿离看着来人停下脚步后问。
“别急,消息已经都让大家散下去了,耐心等等再,如果对方有心,一定会来明德府的。”柳清德安慰道。
“玉姑娘呢?”柳清德追问,他才跟李道长从外面观赏一番回来。
“玉儿她跟着夫人去选衣服了,难得见她舒展容颜,真该多谢夫人费心,也多谢清德你的相助。”阿离感激道。
“阿离这是拿我当外人呐,否则又怎会左一句感谢又一句感谢的。”柳清德开起玩笑。
“我自然明白咱们的交情,说这些虚话也不甚起作用,但绝对是出于真心,若不是有你相助,凭我和玉儿的能耐,也不知该寻到几时。”阿离的确是打心底里感谢。
“既然如此,你便更不该再这样说了,说不定日后有何麻烦事,我还需你和玉儿帮我呢。”柳清德玩笑道。
“不说了,日后都不说了,咱们彼此之间真算是出生入死,即使为彼此豁出命去又有何妨?”阿离附和。
月夜寂静,四下里已无人,船夫不免有些担心,白日里人多还好,可是晚上只剩自己和阿念两人,不免想着那歹人究竟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出现,来祸害了自己性命,他可是见识过对方的手法的。
“大哥望什么?”阿念好奇问。
“没,没什么。”对方收回目光回答。
“你且安心睡吧,有我盯着,不会有事的。”阿念宽慰道。
“咱俩轮流看着,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应付。”船夫依旧忧心,不除了那歹人,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也不知对方的底细,着实叫人头疼。
“好大哥,你安心睡吧,我自幼修习法术,熬夜盯梢自不在话下,何况白日里时常得空可以小憩,倒是不受什么影响。”阿念继续宽慰。
“既如此,那好吧,我听你的,你若犯困便记得叫我。”船夫回应。
月朗星稀,周围没有一丝动静,阿念尽管躺着,但心思却十分灵动,他本想点着一盏灯,却又作罢,该来的始终会来,用那种方法只会暂时唬一下人而已,终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让对方以为自己放松警惕方便出手,这样才能将计就计。他早已暗中在船头和船尾处设下机关,只要觉得有任何异样,只需轻轻拉动一旁绳子,篷内的数支暗箭便会一齐发出。
一道人影闪过立于篷顶,阿念有所察觉的提高警惕,不到紧要关头他绝不会贸然出手,直到黑暗中的两双眼睛互相望着对方却又不甚清楚时,阿念这才屏住呼吸打算出手。
“好厉害的轻功”,阿念想,对方不带一丝声响,船夫依旧不受影响睡的深沉。
一枚暗器飞出,这是阿念使出力气所发,对方应当被打中,连忙退出篷外谨防再次遭袭。阿念再次警惕的准备随时出击,他也在赌,赌对方不敢贸然行动。如果对方真人多势众发起进攻自己自然无惧迎敌,可如若对方小心谨慎独自一人,他便只当给对方敲个钟,自己也不是随意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