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用尽全力伸出一只手去阻止道：“没用了，清德君，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柳清德望着他，他知道对方已经做了决定去意已决，也明白且不说能不能救治好对方，即使能暂时缓和过来也医治不好对方的心病。
“孙管事，你太冲动了。”柳清德下着结论，此时说再多已是无用，莫如也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这一切，此时他的心情开始变得矛盾。
“这是我该受的，偷活了这么久，我已经知足了，清德君莫要再费力气救我，何况我早已决心赴死，就不会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孙乾气息虚弱的安慰着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他早已经想好用什么方式了结自己，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退路，而柳清德再做些什么都已是于事无补白费力气。
孙乾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气若游丝，仿佛逐渐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能量，柳清德当然明白孙乾对自己做了什么，再看一看一旁的莫如，他显然也已经了解了这一点。
“孙管事，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柳清德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知道孙乾马上就要去了，作为正阳宫的一宫之主，他也唯有在对方生命的最后一刻，尽量为对方做些什么了。当初他对牧歌有所亏欠，因此想要尽力弥补，而今又要看着孙乾即将死去，他感到无奈和惋惜。若非当年之事，若非孙乾跟错了人，这么好生生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又怎会因此就白白去了呢！
“我……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埋在牧歌的旁边……希望……希望清德君能够答应我。”孙乾眼里充满着希望，他知道柳清德的所思所想，也知道对方一定会如自己所愿，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利用对方的感情来达成自己的愿望了，说到底他不知道利用对方的心思给自己行了多少方便，他已经十分知足了。
“我答应你！”柳清德果断的回答，这一点并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他当年欠牧歌的，也理应尽量对对方的生父好，似乎这样才能弥补一些什么。
孙乾听到这话后，眼睛不再望着柳清德，而是目光直视前方，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一般，随后逐渐定格不再移动。柳清德和莫如知他已然气数已尽，因此不再言语，希望孙乾临去之前能够得到片刻安静。
“莫宫主，给你添麻烦了！”柳清德起身后有着惭愧的说道，毕竟孙乾是正阳宫的人，如今又死在人家的地方，着实有些不太好。
“清德君说哪里话？若非当年之事，孙管事一定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如今他已去了，想来最难过的也该是清德君才是。”莫如既然答应了孙乾既往不咎就一定会做到，何况他向来也敬重柳清德的为人，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之间似乎因为这件事情有了更多的相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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