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你真的要去云夕宫?”柳清德问,看孙乾这样子,似乎已经将正阳宫的大小事都交代好了,而今也不想再等许多时日,想来他也能理解对方如今尴尬的处境。
“不错,清德君,如今我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虽然大家不说什么,可是我心里有数,害死了那么多弟子,我应该尽快将此事解决,不能再添伤亡。”孙乾郑重回答道。
“可是,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吗?”柳清德问。
“不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今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去云夕宫,清德君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派几名弟子随我一同前往。”孙乾已经不再有任何想法了,他为正阳宫弟子的死感到伤心,也为子颜的死感到惭愧,他觉得自己这条命如今真是一文不值,就是因为自己多活了这么久,上天就要拿其他人的命来做抵偿,这还真是让人无助。
“孙管事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您可知因为无法挽救而即将看着您离开正阳宫的感觉有多么无助吗?您知道我又该怎么面对泉下有知的牧歌吗?”柳清德解释,他感觉得出来孙乾已经放下所有,他的心大概也随着死去的弟子一道去了。
“清德君……”孙乾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他这几日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顾及到其他人想什么,没有顾及到眼前人的想法。提起牧歌,他更觉一阵悲凉,是啊,柳清德对于牧歌的感情他又怎会不知?而自己又是牧歌的父亲,对方的伤心难过一定不比自己少。
“等到子颜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立即陪您一同前往云夕宫请罪,希望莫如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手下留情。”柳清德安慰着道,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如此深沉的仇恨,想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难以释怀的。
“阿念,你到底在哪里?”从茗玺山下来,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与其漫无目的的去游走寻找,还真不如就在这里等待,等着对方自己回来,毕竟这里可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
望着女子一脸愁容,男子无言,天大地大,他竟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望着一旁的人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清河镇吧?”
“清河镇?”女子反问,许久未见,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找柳清德会不会不太好?何况他们的身份有些特殊,万一被人知晓只怕是会又多生是非。
“嗯,我相信清德君会仗义出手帮助我们的,即使只知道他的名字,也得想方设法试他一试,何况我们还有更多的消息,比如说他是李阳的弟子,他若是知道有人在找自己的话,一定会前来相见的。”男子回答。
女子微皱眉头,她其实并不想见任何认识的人,她只是单纯的想见阿念,至于其他的是是非非她毫无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