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知道自己被人监视了,手上的动作和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大自在,尽管内心很不情愿这样子,但依旧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小心的取悦和伺候着眼前的男人。她不时趁着对方不注意时偷偷瞄向屋顶或者窗子的位置,她知道阿念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某个地方。而对方自然也已知晓此处为她接客之地。
那个在馨儿自杀之前最后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男人,在那之后还来此让自己服侍过,现下也不知何故却又不来了,铃兰心里想着。这便苦了阿念,每次都得一早赶来等待,到了夜里铃兰房中的灯熄了才能离去。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至要命的就是这两天他已不知眼睛里看到多少不该看到的画面,耳朵里又入了多少不堪入耳的声音。幸得他定力足够,才不至于乱了心智,加之也只是大概偷瞄一眼确定下身份,虽说那衣不蔽体的香艳画面令人难以入目,但他每每只消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
“啊~您轻点~”听着从屋内传来的娇嗔声,阿念有些心烦意乱的径直上了房顶,他知道他们又要开始进入正题了,这个地方比在窗户那里听到的声音要小许多,也终于能让他的耳根子清净一点儿。在他眼里,一个女人能够跟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行为举动,必须得是关系十分亲密才行。就像他的爹娘一样,心中也必定互相怀着对对方深厚的感情和足够的爱恋,他不免大胆猜想,自己将来的那个人又在哪里?又该到何时才能遇上?对方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是热情泼辣亦或是温柔似水?
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后他觉得时间该差不多了,于是又从上面悄悄下来,看着里面灯火不再才又悄悄离去。
“怎么样?那个人来了吗?”船夫问,看阿念的神情他已猜到了个大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跟着作对似的,那男人怎的偏偏那个时候还在,而这个时候又不来了?
阿念摇摇头,他不是没想过进到那里面去打听,可是一来他不善应对那般场合,二来则是自己面孔生,只怕贸然打听会让人生疑,恐不利于事情进展,再者还需顾及到铃兰姑娘的性命安危。
“我看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以后都不去可怎么办?”船夫有些无奈,明明就打算启程离开了,偏偏出了这档子事,但他想到往日与馨儿姑娘交流时的情形,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不免甚是惋惜。但他知道,比自己更加伤心的人是阿念,他心里的悲痛一定不比自己少,他也十分赞同查明馨儿姑娘真正的死因,也但愿她能够早日安息得以投胎转世。
“我想不会的,那种人耐不住寂寞,即使一时有什么羁绊,也定会寻机会再去那地方。”阿念回答,此乃寻欢作乐之人之常性,自制力弱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