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感觉单是看表象不外乎平常医道,而这女子的状态加上对方所言,让他感觉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于是他又叮嘱对方闭上眼睛,而自己则施了法术将一只手放在对方手掌的小半边位置,随后也缓缓闭上双眼。
二人手指接触间,阿念即感觉有一股阴气直逼向自己,他微皱着眉头继续感应。人体内共有三魂加上七魄,而对方显然已失了一魂,这让阿念大惊。只是因着这大白天加上又有不少人在,因此对方这才状态尚算稳定,他睁开眼睛将手收回,随后说了句:“好了。”
女子睁开双眼,看着阿念额头似有丝丝汗液,不免默默猜测着对方在自己闭眼期间究竟做了什么,而她自己方才只感觉内心焦躁不已气血沸腾,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如何?”女子问,对方却出手示意她暂时先勿出声,女子当即闭嘴,且看着对方若有所思之态,知他定然在思考什么问题,不免心中踌躇万分。
蓦了,阿念将目光转移至女子脸上,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担心吓到对方,而他更加感到可疑的,还是对方何故会如此。不知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管如何,他决定还是先问一问对方再说。
“我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是遇到别人发生意外,再就是近来有去过什么地方没有?”阿念问,随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除了你前面说的梦里遇到的那些,还有没有其他的?”
女子略微思索片刻后,才很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目前所做之事道出,并且言明出现这种不适就在这两天。接着又将自己因何搬进那间死了姑娘的屋子,以及感觉到怪异的过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对方。
阿念听着对方言语,虽不时有些神情不自在,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分析问题的状态,而在听到对方说到伤心之处时,便好言安慰。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同样沦落风尘受尽委屈,但我那姐妹向来身子清白,不像我们这些已经脏了身子的人那般无所无谓。而她非但爱惜自己的羽毛,还对我们这些人极好,不似有些人那般恃强凌弱趋炎附势,为了往男人身上扑,甚至还会做出糟践自家姐妹的事情出来。”女子对那姐妹的去世似乎甚感悲哀,想来在那种烟花之地,能遇到一个知己也甚是难得,阿念不免有所感怀。
“她既是自己上吊而亡,可又为何阴魂不散,反而要害自家姐妹?何况她生前两人关系也不错,而她更没必要来勾魂索魄害人性命?”阿念想不通。
“公子?”女子见自己说完这番话后阿念迟迟不语因而轻声唤道,她虽然感觉这种事情在一个陌生的公子面前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和不通常理,但她感觉自己的想法,包括委屈无奈能够倾诉给旁人听,不管对方是否能够理解,心中多少都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