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知道自己入不了您的法眼,也知道完不成师傅交代的事情会受到责罚,晚辈无能,所以并无半句怨言。”关斐借着酒劲道出这一番话来,李阳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他的表演。只是见对方似乎喝了太多酒因而神识涣散,因此心中猜测着想来说的也是他真心实意的话。
“前辈,我好生羡慕您的日子啊!要是我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关斐站立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有什么可羡慕的?”李阳试探性的询问。
“前辈有所不知,正所谓‘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慢且自由,’前辈过的正是晚辈做梦都想要经历的日子。”关斐醉酒之后的语气没有丝毫清醒之后的掷地,反而多了几分信服。
“好一个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慢且自由。”李阳称赞道,没想到这个关斐能文能武很有见地,只可惜他想错了。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世人皆为忧愁苦,何人有幸逃死门?”李阳道出心中忧愁,他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烦恼和忧愁,只是无人知晓罢了。只可惜关斐凭着字面意思以为这李阳竟也是个怕死的人,不免觉得对方也不过如此罢了。
“前辈不仅法术高强,文采亦斐然昭著,关斐自愧不如,晚辈,晚辈......呕......”关斐说着又忍不住作起呕来,李阳并不理会,哪知对方竟然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他想上前去搀扶,可是身体却依然站立在原地,这个家伙,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不过想来这贵人醉的酒滋味是不错,若不然这家伙也不可能贪杯。他可是喝过这酒的,确实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也入得了他的口,更入得了他的心。在他思念阿念的日子里,总是有意无意喝上两口,这才会好些,想来眼前这家伙跟阿念相较年纪差不了多少。
李阳这样想着,忽然想起对方来此的目的,便又径自向前走去,将那醉倒在地上的人抛诸脑后。
“阿念,我看此地也并无任何留恋,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离开吧?”船夫望着一脸忧愁的人给出意见,他知道对方因为卢凌的事情心中甚是烦忧。阿念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却在这时见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
“这是?”船夫甚为不解,看那人的架势似乎来者不善,阿念回望了船夫一眼并不作声。
“阿念!你说!你究竟给我内人施了什么法术?你说?”来人大声质问。
“敢问这位兄弟,你内人是......”船夫率先提出疑虑。
“少装蒜!她前两日还来此处看病,一回去就咳嗽不止,不是你施了邪术又是什么?”对方气势汹汹。
“只是咳嗽吗?”阿念询问详情。
“只是?”对方哑然,“她今日忽然暴毙,你满意了吧?”
阿念皱起眉头,着实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尽管对方怒气冲冲,但他还需沉着应对,方能知晓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