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公子可好些了?”翌日,望着袭儿从静园回来,牧歌询问道。有那人在,她因此不方便前去,故而想来与亦空已多日未见。
“嗯,好多了,如今正按小姐吩咐,每日燕窝人参滋补着,看上去精神不错。”袭儿高兴的回答。
“那就好!”牧歌回答道。她又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罢了,不去想那人也罢。
“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见对方面上似乎有些不悦,袭儿小心追问道。
“没什么。”牧歌摇了摇头回答。
夜晚,月亮悄悄生了起来,屋顶,牧歌望月独怜。
“孤影夜中寻,明月寄相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牧歌抬眼望去。
“你怎知这句诗?”牧歌问道,想来自己是多此一问了,定是那亦空告诉他的。
“你来此处做甚?”牧歌继续问道。因自己还生这对方的气,因此语气中的凌厉尚存。
“灵儿,我……”一时之间柳清德竟不知该从何说起。牧歌没有打断,她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也想听他的解释。
“……”两相无言,空气仿若静止。
“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牧歌有些生气,这个闷葫芦,就这么一直呆呆的杵着,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生气吗?就不知道安慰自己几句!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柳清德问。牧歌在心里默默回答,这不是废话吗?摆明了是在生你的气啊!你这个呆子,真是气死我了。
“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柳清德突然说道:“清德并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头,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听到对方难得如此真情流露,牧歌心中暗喜,显然他是被自己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柳清德又继续自说自话:“只是我心中早有一人,虽不知她是生是死,或许,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吧!”说到这里柳清德似乎有些情难自已。
“……”牧歌有些惊诧,原来他心中另有人?她禁不住询问:“她是谁?”柳清德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回应自己,他还以为她不会再理会自己。
“她是人们口中作恶多端的妖女,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我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从未曾忘记。”柳清德回答。
牧歌虽有些嫉妒他口中所说之人,却依然好奇的安静聆听着,心中暗自猜测着这妖女莫非就是人们无意中所提到的人。
“直到那天遇到林知,我便再也没办法将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开来,她与她生得太过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柳清德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听到这里,牧歌既羡慕又嫉妒,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却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可听到对方这样一番直白的剖析,她却又恨不起对方来,竟还平白生出些许同情。想林知也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而这柳清德竟没曾想是个如此深情之人,这一点似乎越发的令对方吸引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