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偏僻的山林里,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过往种种皆在她脑海当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而那记忆当中留给她最后的一幕画面,让她觉得心酸和无助,悲伤和落寞。
“师傅,徒儿有负您的重托,没能替你报仇,也没能尽心守护好玄武剑。”此时玉无心竟突然觉得没了全部依托,更没了念想,在这世上,竟已然没了值得自己留恋的人和事。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正是那枚珠釵,望着手中之物,她突然发觉自己甚是可笑。她又接着往前走去,将那珠釵留在了身后。
正阳宫的静园内,黑衣男子急切的询问着:“柳兄,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柳清德依旧摇了摇头:“陆谦说派出的人没有对方的任何消息。”
“她会去哪里呢?”黑衣男子神情落寞。
柳清德望见他如此,劝慰道:“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方点了点头,接着说起了自己在凌云阁当中所遇之事,又道:“实不相瞒,之前我曾夜探过后山的那处仙脉福地,也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与在凌云阁内遇到的东西大有分别。”
柳清德见他神色端正,加上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知他定不会信口胡言。于是走到门口朝院中望了望,随后将房门轻轻合上。
接着对方又将悄悄潜入那洞里的情形,以及自己遇到怪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隐瞒了秋韶华师叔祖的身份,只道牧长风暗地里定然做了什么不义之事。
柳清德听他如此说来,也觉得这牧长风的行径甚为可疑,于是决心同他一道再深入了解一番。
“对了,还有孙乾孙管事,牧长风经常派他暗地里去做些什么事情,我觉得他也十分可疑。”黑衣男子提醒道。
“好,我定多加留心。”柳清德宽慰道。对方现在已无灵力护体,法术皆已作废与普通人无异,加上那凌云阁的密室阴冷潮湿,直到现在身子骨还有些虚弱。
“灵儿她……”黑衣男子犹豫的问道。他早听柳清德解释过,也早发觉他对林知有些异样的情愫,但他相信对方为人正派,绝不会像灵儿想象的那样。但这其中的误会怕是三言两语一时难以解释得清楚的。
因着计谋得逞,袭儿此时心中自是有些欢喜,眼下林知不知去向,正是她大献殷勤重新回到他视野当中的好时机。黑衣男子当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也早已将对方的心思看穿,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只是为了顾全整个大局。她对他来说是有用处的,一来可以方便他更好的探听消息,二来可以掩人耳目继续混淆牧长风的视听,也更利于柳清德继续追查这正阳宫的秘密。
入夜,万籁俱寂。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竟如此伤我!”牧歌独自一人于院中黯然神伤。
远处,一个人影晃动,柳清德本想去凌云堂,恍惚听见几声啜泣,于是悄然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