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情同姐妹?牧歌,我只是你身前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袭儿心中想着,待紫荨走后,她便慢悠悠的边行边思索着,云朵何时变得如此多嘴了?她二人又是何时如此腻歪上了?
“自从林知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仿佛一切都仿佛变得不再顺利了。”袭儿隐约觉得心中一丝烦闷,她分明感觉得出,不止是牧歌,就连亦公子和柳清德都对她另眼相待。
“她究竟有什么好?”是啊,牧宫为什么对她这样好?而她分明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还有亦公子和清德君,他感觉他们对她的感情也非同寻常。自从她来了之后,亦公子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下,甚至当着自己的面都是张口闭口林姑娘林姑娘的。难道他就从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吗?
袭儿越想越觉得气愤,只是如今她的亦公子还在受罪,而林知却在被人小心伺候着,清德君和牧歌,往日里说什么莫逆之交,现在出了事却一个两个的只顾着自己。可她只是区区一个侍女,又有什么法子呢?袭儿摸着怀中的绣帕,不多时便来到了静园门口。
“你是说,林姑娘已经醒过来了?”柳清德开心的再次向袭儿确认。
“嗯,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对方再次用平稳的语气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柳清德仿佛放下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清德君不去瞧瞧吗?”袭儿看着他的表情问。
“如此……好,我这就随你一道前往。”柳清德犹豫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了,但还是按耐不住想要看一眼林知的心情。
袭儿本只是随意的试探,没想到对方竟一口答应了,这便更加印证了自己前面的猜想。
凌云堂的密室里,牧长风正对黑衣男子站着,嘴角泛起一丝满意的笑。他正在仔细端详手中的物件,正是那把失传已久的冥斧。黑衣男子的双手正被束缚在铁链上,似乎刚经历完一场非人的折磨。他那耷拉着的脑袋已经没有一丝气力,只安静的低垂着。
牧歌正在给林知喂药,对方的元神方修复完整,此时身子正虚弱得紧。故而牧歌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她已经因为对黑衣男子的无能为力而深感愧疚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清德君来了。”
“是袭儿。”牧歌对转头望向门口的林知说道。
“可是有什么事进来说。”牧歌高声询问,拿着药碗和汤匙的手没有放下。
“清德君前来探望林姑娘。”袭儿回答,因这可是女儿家的闺房,先前因事出紧急故并无避讳男女之嫌。
牧歌在用眼神询问了林知得到应允之后便有高声说道:“请他进来吧!”牧歌已将她昏迷期间的事情如实相告,林知正想着谢谢柳清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