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静园内。
“照柳兄这么说来,并未亲眼见那邪祟是如何消逝的?”黑衣男子好奇问道。
“嗯,昨日与陆谦交谈之时也说起过此事,正是他亲眼所见。”柳清德如是道。
“怎会如此怪异?”对方疑惑,先前可是从未见过此种情形。这突然消失的邪祟会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再回到消失的地方?或者说会去别的地方?他不敢再往下想。
“你说,会不会有某种力量牵制了这些邪祟?”黑衣男子猜测。
听到这话后,柳清德将目光转移到了对方身上,他的猜测不无道理,只是又该如何去印证这一猜想呢?
依照眼下的情形,不单单是这正阳宫,就连整个仙门上下都在明处,而那邪祟的来历和消失的踪迹却无从查起。只要对方没有再次出击,他们便只有空等的份。
“会不会是牧长风?”黑衣男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也被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吓了一跳,但好在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抛开他是灵儿生父这一身份暂且不提,那日他可是亲耳听到对方与师叔祖之间的谈话。
“我知道多说无益,只望你改邪归正,莫要再罔顾苍生!”黑衣男子细细回想着那日洞中听到的话。
“哼!等到天下都掌握在我手中之日,我再来断了你这最后一口气,让你尝尝死不瞑目的滋味!”当日牧长风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猜想着:“莫非这邪祟之事真跟牧长风有什么干系?”
“亦兄,你怎么了?”柳清德发觉对方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关切的问道。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对方不能轻易的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口。况且这猜测的途径还是自己偷偷探听来的,再有就是灵儿这一层关系,因此他只是笑着回答:“呃……没什么。”
“这手帕怎会有些熟悉?”林知望着眼前的手帕心中有些纳闷,脑海中也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我说呢,怎么就找不着了,原来是在这儿!”袭儿边说边朝林知这边走来。
“这手帕……”林知不确定的问。
“是我的。”袭儿答她。
见对方并未有归还之意,袭儿又接着道:“林姑娘可否将这手帕归还于我?”对方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手中之物奉还。
“这帕上为何未有丝毫绣迹?”林知不解问道。
“嗯……许是不喜欢吧!”袭儿有口无心答道。
“这不是袭姑娘之物吗?”林知听她的话越发不解。
“是,不过是亦公子送的。”也不知袭儿是故意这样答复还是怎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欢喜。
“原来如此。”林知有些失落,但并未表现出来。
袭儿不动声色的将手帕收了起来,亦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脸色,见她并未作出丝毫反应之后便接着去忙别的是了。
林知在原地呆立了一小会儿,仔细回想着方才的情境。为何那手帕会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而她自己又为何在听到袭儿的回答之后,心中莫名的一阵失落?
“素有乾坤颠倒,问尔佳期寻梦。”她将这两句诗在心底又默念了一遍,感叹道自己何时才能扭转这乾坤,寻得这梦中佳期?!
“呵!亦公子,你究竟是处处留心的情种,还是真有不同寻常之处的局外人?”林知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