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就是那处仙脉福地了!”沿着溪流一路直上,很快就到达了山顶,只见不远处的空旷之地上隐约有一处模糊的建筑,怎奈暮色太深看不清楚。
待稍事休息了片刻后,黑衣男子打算走近查看一番。忽然,一个人影似的什么东西朝他袭来,被他凭空躲过,紧接着三三两两的接踵而来,令他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
“什么东西?好生厉害!”发觉自己恐不敌眼前之物,黑衣男子趁机匆忙退下山去,那东西追出几米外,竟又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中。
黑衣男子气喘吁吁的回到屋内,迅速关上房门,倚着门喘了几口粗气,然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想起方才那一幕有些惊魂未定,然却百思不得其解。
“难怪牧长风不让任何人接近,原来这地方竟藏着如此凶险之物!可是,方才究竟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强大,险些丢了性命。莫非是自己冲撞了这仙门福地的守护神?那半道突然所遇到的又是何物?还有那个人影!如此想来,委实匪夷所思。”黑衣男子将怀中之物取出,现下它已恢复。
“玉玲珑,你可否告知我真相究竟如何?”黑衣男子喃喃自语,那手中之物没有一丝反应,安静的仿佛睡熟了一般。
翌日,一丫鬟秘密至柳清德所在院中传话,说是牧小姐前日有负所望,因有事耽搁故未能实现去后山观望一事,柳清德遂礼貌问候牧小姐安康,那丫鬟似是正有一腔心事无处诉说,有些犹豫,恰巧黑衣男子开门而出望见两人,便行至跟前打了一声招呼。
黑衣男子见那丫鬟仿佛有话要说,便说笑着欲避开,不料被柳清德叫住,那丫鬟见此情境,眼眶里竟满含泪水。
“你怎么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黑衣男子发觉到不对劲赶忙解释道。
“不是因为这个……呜呜”,那丫鬟说完竟呜咽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两人面面相觑皆未作声,望着她那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可怜的模样,便由着她去发泄了,兴许哭过就好了呢!
那丫鬟许是发泄够了又见没人安慰她,便停了下来。
“喏!给你!”黑衣男子将从怀中掏出的手帕递给那丫鬟,语气也变得温柔。
那丫鬟望了望眼前伸出的手,又抬眼望了望对方,接过手帕道了句“谢谢!”
从那人露出的眸子中,她看到了一丝温柔之光在闪耀着,从那半露的面孔上看,在那面具之下隐藏着的,想必是个面目俊俏的翩翩公子,想起先前自己的态度,想来是错怪他了。
“公子为何不问我原因?”那丫鬟突然开口。
“我想不管是什么事情,等你发泄完之后,心情总归会好点儿,我二人安心陪着便是。至于什么原因,说或者不说,那都是你的自由,我等并无强行窥探之意。”黑衣男子一番善意的解释。
“公子见笑了,本来不想说的,我家小姐也不许让我多嘴,可我实在是没忍住。”那丫鬟停顿了片刻,索性又继续:“公子可曾记得先前跟公子略微提起过的一个人?”
“你说的是玄音阁的御子曦?”黑衣男子还在思索,却被柳清德抢了先。
“正是!那御公子早已觊觎我家小姐许久,可我家小姐对他并无想法,我家老爷又偏要她与那御公子在一起,两人常因此事而起争执。”那丫鬟望了一眼黑衣男子继续往下。
“近两日我家老爷不知为何,突然身体抱恙坐卧在床,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只是前天夜里将小姐唤了去,也不知交待了些什么。”那丫鬟停顿了一下,正欲往下却被打断。
“难怪这两日不见牧宫主的身影,他生得什么病?可有派人瞧瞧?”黑衣男子问道,身旁的柳清德也望着她。
对方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说是得了恶疾,时而正常,时而又疼痛难耐只能卧榻静修。当时我虽有陪着小姐一同前去,可那房门紧闭,只有小姐一人进去了,老爷患病的情形还是后来小姐告诉我的。”眼前两人听她说着默不作声。
“可自从小姐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与那御公子相约赏花,小姐一向是不喜欢赏花的,怎会突然做出此举来?”那丫鬟稍有些愤愤不平。
“或许是你家小姐心里想通了呢?”黑衣男子顺势开解道。
“不可能!我家小姐心里早已有暗许之人!”丫鬟信誓旦旦的回答。
黑衣男子乖乖闭上嘴巴,别有一番心思的望了一眼柳清德,对方以为知他心中所想依旧默不作声,着实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男子突然问起。
“呃……袭儿!”那丫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起这个,睁大眼睛望着对方回答。
“好!袭儿!既然你如此相信我和清德君,今日之事我二人定会守口如瓶,你且安心回去,好生看着你家小姐,迟些我自会给你个答复。”黑衣男子一脸认真说道。
“嗯!”那丫鬟听完若有所思,随后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