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公子可是有伤在身?不妨让在下瞧瞧?”柳清德关心的问。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实在不用麻烦君上。”对方推脱。
“亦公子不必客气,”柳清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柳某向来喜爱仁义之交,虽与亦公子初识,却感性情相投,不免有些唐突,还请莫要见怪。”想来自己确实有些唐突了,柳清德解释到。
“君上说哪里话,在下确实有些内伤未愈。”眼见对方盛情难却并无他念,自己又如此小女人作态,黑衣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只好承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君上了。”
“方才看亦公子的伤,皆是内力所致,这日子久了恐添麻烦。”柳清德如实说来。
“此话怎讲?”黑衣男子问道。
“公子的伤从表象上看不出丝毫来,就连脉象也看似平稳与常人无异。若我猜的没错,是否时常觉得如被人嗜了心血般使不上力?”
柳清德见对方点了点头又继续试探的问道:“想必公子也是仙门中人?且伤你之人恐仙法在你我二人之上?”
“确是如此,那在下这伤?”听到这话,黑衣男子没有否认,而是长吸了一口气直接问道。
“公子这伤,需以灵药疗之,且已伤及六腑,更需仙家灵力辅之,方能痊愈。”柳清德如实说道。
“如此说来,在下命不久矣。”黑衣男子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含笑回道。
如今这形势,他哪里去找什么灵药?又哪有什么仙家肯白白用自己的灵力来替他疗伤?他连想都不敢想。
停顿了片刻,只见柳清德突然开口:“亦公子若不嫌弃,柳某愿尝试一番。”
“君上!”陆谦听到这句话连忙走上前去,黑衣男子也猛然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些许诧异。
“俗话说‘救人一命剩造七级浮屠’,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如今在下既然知道了,岂有置之不理惘然离去的道理!”柳清德说道。
“可是……”黑衣男子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亦公子不必多言,柳某已经决定了,即日起就替公子疗伤。”柳清德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来递给陆谦,说道:“陆谦,你即刻去府里多带些灵药出来,我和亦公子急着用。”
“是!君上!”陆谦恭敬的回答。
“另外,咱们到时候直接在正阳宫汇合,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儿!”柳清德又嘱咐。
“是!我这就去!”陆谦说完便即刻启程了。他确实有些纳闷,君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这般殷勤,若对方是个女的也情有可原,可对方还是个男的,但他毕竟身为下属,不好多说些什么,于是只好照办了。
“亦兄可有觉得好些了?”马背上,柳清德向同行之人问道。
“确实觉得好多了,这还要多谢柳兄!”黑衣男子抱拳说道。
“亦兄不必客气,眼下只能委屈易兄随我骑马上路辛苦奔波。”柳清德继续说道。
“柳兄说哪里话,我何德何能,得柳兄灵力相救,又因这身体耽误了柳兄的宴会,实在惭愧之至!柳兄日后若有任何需要,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黑衣男子说道。
“你我既已兄弟相称,又何须多言其他,待从正阳宫回来,咱们再到清河府好好痛饮一番!”柳清德高兴的说道。
“好!”黑子男子回答。
先前的种种疑虑都因那明媚的阳光烟消云散,如果对方救他是有目的的话,那又会是什么?想来自己也已无任何可利用之处。况且这清河君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自己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