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山里本来是有雪妖的,只不过,后来变成了这个!”
说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毛。
经它这么一说,清然这才看明白。这哪是长在它身上的白毛啊,分明是一张完整的兽皮被它披在了身上!
“那就是说,是你杀死了雪妖,然后成为了它?”
周子舒这小子,玩上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成为它!我将它的皮披在身上不过是为了御寒,没想到却被你当做是雪妖!”
“原来是这样。”清然一脸恍然大悟,“前辈你可不知,那山下的村民说山里的雪妖会吃人,都躲得远远的,原来是个误会呀。”
“这可不是什么误会,我是真的会吃人的。”那人抱起双臂看了一眼刚才准备好的柴刀与烤火架,“这都是我为了吃那小子做的准备,好久没开荤了,那小子又长得细皮嫩肉的,一定很美味。”
清然看着那人瘆人的笑容不禁背脊一阵发凉。
“放心。”那人咧嘴看着清然,“我是不会吃你的。”
“那也不能吃他呀,他是我朋友!”清然急道。
“他中了这阴寒之毒,不吃也没救啦!”
“怎么会这样!”清然想起他们此番前来寻药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治秦九霄,现在不仅人没救成,反倒还将暗一搭了进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雪山寒气逼人,多年积累的阴湿之气不散,擅自闯进之人都会变成这样,我要不是有......”
那人说到这里,仿佛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停住了。
“你要不是有什么呀?”清然追问道。
“小子好奇心不要这么重嘛!再说你不也没事吗?”那人搪塞着想转移清然的关注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拿着花儿走吧!”
“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呢,这样我才能救暗一!”清然坚定地说道。
“我早说过他没救了,除非用掉我送你的这花儿。”
“可这花是要拿来救......”清然有些犹豫
“那不就结了,你拿着花去救人,着小子留下成为我的盘中餐......”
“不对呀。”清然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那人绕了进去,赶紧回到之前的问题。
“只要得到你有的那样东西,不是一样可以救他吗?”
叶白衣玩过火了吧。
那人摇摇头,“小子,你很聪明,只是这样东西,你有,却给不了旁人。”
“那会是什么?”清然不解。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清然的脖子。
清然依旧不明所以。
“小子,你叫什么?”那人突然问道。
“我叫清然。”清然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
“清然?没有姓?”“我姓白”那人也有些惊诧,“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
清然心中一怔,他怎么会知道?继而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在下名叫容齐。”
叶白衣容炫的后人?
“是容炫的后人?”
“不是,只是刚巧同一个姓。”
“果然。”那人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笑道:“我叫林清昭。”
“你!你......”清然一听到林清昭三个字,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我也在这儿待了快三十年了,算起来,我应该跟你太爷爷是一辈人!”
“鬼医。”清然的手摸了摸一直挂在颈间的玉佩,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来他想说的是,是这暖玉一直护佑着他,不受这阴寒的侵蚀。
“可是前辈,您为什么会隐居在此地那么多年?”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林清昭长叹了一口气,放佛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过往,面色顿时变得凝重。
“也罢,你不是要救人吗,这花儿,我可以再送你一朵。”
“真的吗?”清然顿时双眼发亮。
“这还能有假!只要你能管我衣食住行。”
“那好,我答应你!”
林清昭浅浅一笑,似乎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开心。继而起身又摘下一朵那火红的花儿递给清然。“先给他服下吧。”
林清昭依旧是笑,她的面容已经充满沟壑,任何表情在她的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多年离世又封闭的生活已经让她的心不再起任何波澜,而清然的闯入却让她再次怀恋起从前的岁月,怀念起亲人间的羁绊与自己曾经桀骜肆意的青春。
林清昭架起火堆,从一旁的枯树枝下拖出一只刚死不久的野鹿,熟练地剥皮剔骨,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清然看着林清昭的一系列动作才明白过来,刚才她说要吃暗一的话原来也都是吓唬他,他只不过是为了吃这只野鹿做的准备罢了。
清然将一朵花放进衣兜里,捧着另一朵来到暗一身边。这花儿细看还真是像一只巨大的眼珠,周围大红的花瓣衬托着中心深褐色的花蕊,花质柔软而细密,摸起来清凉而丝滑。
清然小心翼翼地捏开暗一的嘴巴,将花瓣一片一片地送进去,见暗一顺从地咽下它们才放心地坐到了火堆旁边。
周子舒老温,还记当我们小时候出去玩,叫你吃饭的小孩吗?师傅还收了他做小徒弟。和你还是邻居。
温客行是他呀!你怎么认出来的。
周子舒那块玉。
秦九霄小徒弟?小师弟。
秦九霄明明挺顺眼的暗一不顺眼了。
周子舒+1
温客行+1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