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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cky omnivores.
Absurdist fana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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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无声美学
「 代号999 」· 池焰 · Lord
白色蕾丝正挎在她的腕上,她似乎穿任何衣服都合身,白衬得她脸色绯然,经海风鼓动,就像骑楼晾衣杆上架的被单,也像将被摧折的窟石柱。
瘦得骨节岖突的手指,既夹着白装的烟蒂,又抠挖她的皮肉,掐出红斑也全然不觉,抽完这一支,她就会决定是否夺去那人的生命。
cr.无声美学
显然,斟酌、停顿,都令她挫败到捂肚子反胃。以往捏攥任何生命于手中时都不会产生怜悯心,可这段日子,她一天就抽光一盒烟,尼古丁没有让她镇定,即使她迫切,且镇定地张嘴卷出烟圈。
火星滋灼得只剩熄头在发抖,断断续续的灰跌进江里,让浪花扑散冲走,又是水汽,又有雾烟,她的形表即不清楚,她的轮廓撑在铁皮剥落的护栏,已经很久。
她自始垂目睇着,湿睫扑簌成翘尾巴的扇,还在颤抖,是讥讽,她暗唾,又自省,偷着说难道是爱情给人犹疑的票券,又慌忙武断地否决这种可怖的思想。
cr.无声美学
需要的显然不过一个台阶,几乎是刹那转眼,她恢复神气,神气地自得自笑,撑杆眯眼去望那艘轮船,把最后的火摁灭,施施然地。
说到这里,她忘了、应该说记不得上一次杀人的时间,但一定是在海上: 她在称为厄里斯号的游轮上救下一个浪漫的水手,得偿所愿地往他牙缝里塞满了海盐;下手时,在他的胸口刺了一行字“好好睡吧,我的艺术品”
好吧、好吧,她游神得很远,踩在甲板上的晃荡把她荡了回来,不过不急,交贴着小腿,她靠着外栏看江水叠递,擦出好多白沫。
“Who will be 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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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東山梵
「 代号1 」· 郑在玹 · JaeHyun
手指玩转着金属枪,幽绿的屏幕总是闪烁着一个号码,他看的仔细,每一个字都刻在喉咙里,索性将联通器抛到一边,那双干涩的眼睛弥漫着红血丝。
腹部的空虚,连同那陈旧的肺腑都在隐隐作痛,麻木的厌烦感充斥在这张灰蒙蒙的镜子前,他看着自己,露出一个倦怠的笑容——他实在生的漂亮,微微停顿,转身走到门前,穿上了最舒服的红色西装。
开门,关门。
皮鞋噔噔,就连捆绑在小腿上的枪支都是紧收的,海风吹起那张放松的面容,连同嘴角的扬起的弧度都是舒适的。
cr.東山梵
他的手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铁栏杆,瞧着她,熟悉却不亲近,转身,眼睛直视着她火辣的身材,微仰的头颅如同那不可一世的枭雄,嘴角肆无忌惮的笑容,让人看的恼火。
他磕了磕鞋尖,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却宛如两个世界,那层扎实的壁垒 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有一丝的松动。
良久,似乎是笑够了,他双臂搭在栏杆仰头闭眼,感受着风将肉体层层吹开,唇起, 沙哑的声音似无数个夜晚,血液从巷子口留到了巷子尾。
“Lord, I told you.”
“I can guess anyone if I want to.”
cr.東山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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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東山梵
「 代号3 」· 李楷灿 · Haechan
他后背倚着墙,纯白衬衫不扎眼却不衬他的肤色,他不爱穿冬衣便捞了半长袖勉强应付,露出半截劲瘦的小臂,布料宽垮地搭在身上衣摆塞进裤子,显得腰更是纤细。
风大又腥咸,丝丝缕缕渗到鼻腔,吹得衬衫呼啦啦响,手臂的冰凉顺皮肤蔓延到后背里去。
cr.東山梵
是张称得上精致的脸孔,如此人员混杂着倒觉得都差不了些许, 自由操控火系法术的他却惯不爱用热武器,如此一击毙命倒显得无趣,不如棒球棍来的实在。
手中是根折叠朴实无华的铁棍,照着后脑嗡一声连头盖骨都震颤,血浆要热滚滚地迸出来,利落又爽快。
边想着不由得挑起唇角,他扭着腕骨正待试想象中的动作,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坠下来,他听见声音就皱起眉,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不爽,吐出来的话更是。
“It's you again-pretty lady.”
“Appeared in front of me repeatedly, it is very difficult to suppress the fire ah.”
cr.東山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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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号7 」· 朴志晟 · Jisung
带茧的手捻了捻黑色的柔软发丝,他把尖刺都收回去,装了副乖巧的样子,没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装。
回忆就像有人在他胃前用小提琴琴弓狠狠划了一刀,划的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疼的他眼泪都快激出来,而他呢? 他握住了琴弓,毫不在意的将双手尽废,疯狂的大笑。
他把那张代表他命运的船票递出,又学着她的样子点起烟,他总觉得嘴里的烟是只剩一口的烟蒂,觉得手里的是只能打着次的火机。
觉得他的生命,狭窄又看不到尽头的,早已知晓结局,微小火星在夕阳下跳动,他站在甲板上,仿若随时会被海风吹倒般羸弱,说出来的话又迟又缓,丧心病狂。
“Noro, you promised to make me your work of art.”
“I think we might as well go to hell 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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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号10 」· 罗渽民 · Jaemin
脊背瘦削地可以,一块布仿佛只靠肩膀挂着,风一刮就贴在骨头上,清楚地数出形状,像深秋枯败而摇摇欲坠的叶片,像碎了一半的冰面和暮气沉沉的鬼魂。
轻柔的皂粉香气,脱离了霉烟的陈旧气息和一层霾投落的灰扑扑重影,显得他清透而年轻。
可此刻站在灯光下间飞鸟还是习惯性露出有点软弱的神情,微微发红的眼皮下盖着黑而浑浊的眼珠,焦点没有形成光,眉毛轻轻皱起来,不自觉就快要蜷起肩膀,勇气和露了一半的锁骨一样易碎。
自信得敢于四处肆虐的海风,明亮得喧嚣的吊灯,欢笑声攒集堆叠出的浪花,哪个都不属于他,他苦于摆脱回忆里的痛觉,才在泡沫似的滑腻光影里勉强稳住站立的身形,揉了揉脸去强迫自已吐出一口气。
“Don't lie to me, Lord.”
“You know the consequ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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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尾草发誓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