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整个世界漆黑一片,怎么都没办法适应它的冷漠,恨不得一刀劈开这个混沌未知的世界。
“月七,在吗?来我这里一趟,有些事该清算了”。
光线始终那么模糊,怎么都没办法去面对这个地方,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个需要的回答。
斜阳欲落近黄昏,满目青葱带雨痕。俄忽残虹天际见,丽颜渐去韵犹存。
临近时,月七发现了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事,那个呼唤自己过来的人变了,他再次发生了不一样的转变。
破月剑就那么扔在地上,宇文玥整个人散漫地坐在地上发着呆,怎么都不愿意从那个地方挪一步,天际上方刺下来的光芒折在双眸之间,轻易间夺走了全部的光彩,只留下华发披散在肩膀上。
痴痴地望着天空,尽管还是漆黑一片,宇文玥逐渐可以感知到那些曾经忽视的部分,它正在过来,一个更加完整的自己即将出现在这燕北大地之上。
察觉到背后的气息紊乱,甚至带着些许担忧之意,宇文玥冷冰冰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欢迎我的出现,月七,你始终是对另一个我更加忠心,倒是我奢望太高了,怎么就忘记了你与他是一起长大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另一个冷冰冰的主人”。
霎那间,宇文玥出现在月七的面前,将那被吓掉的佩剑握住,这才想起来了自己那把遗失的破月剑。
“公子,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对吗”?
这不是无端猜测,月七瞧得出来,宇文玥的变化很大,完全超出他的猜测,一如自己初见这个公子时那样,他们从来就没有办法坦诚相待。
撑着那把月七掉下来的佩剑,宇文玥邪魅一笑:“是啊,丹药的副作用,它暂时夺走了我的视力。不过没关系,没了这双眼睛后,我看待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清楚了,黑暗的世界里总有我所期待的光”。
“是元淳公主的丹药,她怎么会毒瞎你,公子,有些事你是不是该讲清楚些,为什么你会有元淳公主制造的丹药,这些天我与你几乎形影不离,你是怎么接触到元淳公主,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在宇文玥与元淳之间的纠纷,月七知道的七七八八,他真的没办法相信元淳会对宇文玥下手,毕竟他们也曾经在一起过。那样的爱是不容质疑的,月七不相信元淳会无缘无份伤害宇文玥,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特别的原因。
披散着一头华发,宇文玥眼神空洞地叹息:“燕洵要来了,他从淳儿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一旦让他出手的话,只有我才可以阻止他。你明白吗?月七,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我很庆幸自己可以替淳儿处理燕洵,从这个燕北带她回家”。
“公子,难道你真的”,宇文玥刚才的速度是月七平生仅见,这样的能力不可能不需要代价,但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元淳让自己的公子一起沦为试验品,她枉为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