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结束呕吐出来时,酒吧已经全部关门了。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居然吐了那么久。
这足以证明,她喝的确实太多了。
该去哪里呢?
她有些茫然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更加茫然地晃荡起来。
街头的夜风很冷,即便如此,她的大脑依然是一团浆糊。
所以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黑影。
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
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她突然闻到了什么。
然后,她就只觉得晕,还有疼,下半身被人撕裂的疼。
直到她恢复意识,也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时,那里只有她一个人。
直到她看见了血迹。
男人在街头狂奔着,身后没有人追他。
但他依然害怕。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刚才是他的第一次,他太紧张了,尤其是当他发现对方也是第一次,就更紧张了。
他没能完成。看到那红色的痕迹,他突然就吓坏了,然后就怎么都硬不起来,最后提着裤子落荒而逃,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他都没注意看对方的脸,太暗了,也看不清。
这是个噩梦,对,噩梦。没发生过,什么都没发生过。忘了它,忘了它!
“可找到你了,昨晚你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随便逛逛。”2人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赶紧回去吧。婚礼时间要到了。”
“行礼之前我有个条件。”
“这时候你还提条件?”
“不答应我就不结婚!”
“好吧,你说。”
“他不能碰我!”
“这~”
“我答应!你告诉她,我同意她的条件!”
反正我暂时也不想碰女人。
于是——
“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红仙子眉头紧锁。
“大腿的动脉破裂了。简单来说就是,活不成了。”马竞语气出奇冷静。
三个人的眼里都露出一丝悲哀。
“不用这样。一路上见得多了,早就有心理准备了。”黄潜反倒很豁达,“枪手,给我个痛快吧。”
枪手和他对视了几分钟,然后缓缓站起身,把枪口瞄准了他的太阳穴······
“你那样东西真不错。”重新上路后许久,塞维利亚才想到要打破沉默,“哪里弄来的?”
枪手没有看他,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我要给你的第二样东西,就是这个特殊的瞄准镜。它探测的不是可见光、红外线或者热成像,是脑波。”
“脑波?”
“是的。一个人纵然可以把自己的痕迹全部抹去,可他只要活着,就不能不思考,大脑运作就会有脑电波产生。有了这个,藏得再深的敌人在你面前也无处遁形。”
他给我的每样东西,都恰到好处地用在了最关键的地方。看来,那第三样也一定不是随便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前面~
“你怎么不回答?”
“你没必要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继续前进吧。”
枪手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你还要继续前进?”
他望着自己面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
“是的。”
仁王回答地异常迅速。
“回去吧。”
贝利语气里充满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