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主意?”蓝月亮第一个发问。
“很简单,”红魔女喘着粗气坐下,“搭人梯。”
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相互看了一眼。
“你是说,2人一组,一个踩着另一个跳过去?”狼堡幽幽地开了口。
“我看过了,这个宽度,一下子跳到一大半应该没问题,再蹬一次足够了。被踩的那个可以用武器之类的东西插在冰壁上,或者穿厚一点减缓下落速度,等上去的人回头来救他。”红魔女忍不住顿了一下,扫视着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我想不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当众见死不救吧?”
“这可不好说。”枪手冷笑一声,“首先我就不值得信任,不是吗?”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仁王掏出记日记用的笔记本,“既然你不受信任,就由我看着。剩下的,抽签决定配对。”
“等一下,还有个问题。她怎么办?这个样子肯定是过不去了。”
顺着蓝月亮的手指,大家看到了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的红魔女。
“我留下照顾她。”
“你?”泽尼特惊讶地看着他的同胞。
英俊的军官肃立着,一言不发。
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他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口。
写着红蓝两色数字的纸片很快做好了,接下来就是听天由命的时间。
当银河发现手里拿着象征垫背的蓝色1的人是奉先,老实说,他松了口气。
这样把他踹下去也不会有人说我欺凌弱小了。
没错,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打算去救自己的肉垫。救不上来都是小事,万一自己也掉下去可怎么办?
当大家都无耻时,也就没有人无耻了。
奉先没有说话,他默默走到崖边,在蓝狮和里昂的目光里。
别的人都故意无视这一切,好让自己一会儿损人利己时能坚决一点。
飞渡开始了。一切都如预想般顺利。
银河准确找到了奉先的背部,用力狠狠蹬了一脚。
接着他顺利上岸,奉先则急速滑坠。
哐,不出所料的是,奉先用画戟插在冰壁上开始向上爬。要不是为了这个,他绝不会带这么沉的铁器起跳。
“好强的力气,居然真被他爬上来了。”枪手的赞叹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看戏。
奉先上岸了,看也不看银河假惺惺伸过来的手一眼。
接下来是乌克兰矿工和瑞典人。
“你不救他,我就把你也打下去!”
站在崖边的奉先,突然冲着橙矿喊了这么一嗓子。
于是在他的威胁下,第二组平安上岸。
“谢谢。”马尔默感激涕零,几乎要哭了。
“我是看在往日情分,这下还清了。”奉先挥了挥画戟,“从今往后,别再指望我。”
第三组出发了。
狼堡本来是不想救埃因霍温的。
但他必须救自己。
所以,当他发现对方竟然在背上设了套索,缠住他的脚要同归于尽时,他就没选择了,总不能把腿砍断吧。
算你狠。
飞出的狼爪插入冰壁,2人暂时安全。
岸上的仁王心里十分紧张,他紧张的不是飞跃者的死活,而是为什么刚才那股把四个人吹下去的怪风没再刮起来。
千万别轮到我的时候偏偏又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