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飞机前部驾驶舱
公羊直到现在也没搞清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绝不能让这几个家伙控制这里。
“机长!”他一边把一个挥舞着匕首的家伙打倒,一边按住另一个人手里的自动手枪,一边冲着驾驶舱大喊,“把驾驶杆夺回来!快!”
“我~知道!”从德国专门赶来的机长一边奋力踢开用小刀刺向他喉咙的副驾驶,一边试图夺回驾驶杆,但是很快,另一个空姐又挥舞着消防栓冲了过来。
“呀!”
随着驾驶杆不断地变换主人,飞机的晃动越发剧烈。
萨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撑不了多久。
只能试着说服她了,总比等死好得多。
“波尔图!”她一边奋力转过身来一边大喊,“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但这事和我没关系,和我的孩子更没关系!我想,你一定很爱你的母亲,那你也应该可以体谅我的心情!就算我也和他一样死有余辜,我的孩子总没有犯过什么罪吧!他们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还没见过呢!还有你的那么多手下,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下属还有他们的家人,还有家族的事业,你真忍心拉他们一起陪葬吗?你的父亲把这个基业交给你,就是要让你把它们和你一起毁灭在仇恨里吗?!”
不要因为私怨而战,霸主是没有私怨的。
波尔图愣住了,她的脑海里,这句父亲的话语反复扫荡冲击,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哇!
波尔图忽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大口,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紧接着她就被重重摔到舱内的地板上。
“知道吗?你救了你自己。”好不容易站起身的仁王,赶紧把萨妹拉了回来。
15分钟后 机舱内
“仁王,”公羊仍然气喘吁吁,“她的人都被制服了。”
“扔下去。”
“是,那她怎么办?”
仁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仍然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的女人,又拉了拉扎在她胸前的六根线。波尔图立即配合着连连惨叫。
“你知道它们的威力吗?”仁王抖动着手指,依然兴趣盎然,“刚才你扑过来时,它们就已经打到你体内了。一开始就像挠痒痒,慢慢地深入肌肤,内脏,现在你的心肝脾肺肾是不是在跳舞啊?庆幸吧。如果你刚才把我扔下去,线一断,就再也拔不出来,到时候,它们就会失控,在你的身体里旅行,也许跑到你的眼睛里,也许是骨髓,或者是大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曾经有个人受了这种刑之后,为了解除痛苦,毫不犹豫地照我的命令把自己的姐姐全家杀掉了。没错,那个人就是你的舅舅。”
唔,波尔图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因为针从她的体内拔出来了。
“我也曾经相信人性的美好。可是和现实接触越多,我的相信度就越低,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了。”仁王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粘到的血迹,“你很有勇气,这一点让我欣赏。所以对你,我会特别开恩。给她一个降落伞包!”
“是!”
后舱门再一次打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扔了出去。
“机长怎么样了?”
“我没事。”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的机长报告,“谢谢您关心。”
“我也该谢谢一个人。”仁王转向床上的人质,“你竟然救了我。”
“我只是救我自己,还有他们。”萨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们?你怀的是双胞胎?”
“没错。”诺坎普宫殿里,巴塞尔说出了让银河更加抓狂的事实,“所以你一定要救她!”
“当然要救,但必须想一个好办法。而且我们三家必须团结一致,才有可能取胜。”安切洛蒂倒是出奇得冷静。
“我们先回去吧,我太累了。”银河不等大家同意,就在众人同情的目光里,摇摇晃晃地走向黑夜。
“那小鸟怎么处置?”
“她现在跟死了没区别,先关着吧。我眼下没工夫处理她。”银河朝后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出你和孩子们的。一定要等着我!
那一晚,怀着怨恨和思念,还有担忧和希望,以及将为人父的甜蜜,银河很自然地失眠了。
而机舱里,萨妹显然不愿多提这个话题。
“你觉得,她那种状态,能有余力拉开降落伞吗?恐怕她在那之前就晕过去了。”
“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仁王打开一瓶啤酒,倒入玻璃杯中,看着泡沫艰难地升起,就像窗外月光下翻腾的云海,“对了,说起来,下面就是法国境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