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1刻 老宅卧室内
“你是怎么进来的？暗哨呢？为什么不报告？”
“报告什么？他们的主人来了，有什么可报告的？”
“你——”萨妹痛心地转向一旁面色已经变得极为冷淡的小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姓氏，去做他的走狗？就为了钱吗？”
“请你不要侮辱我。”
“我侮辱你？你是在侮辱你自己！”
“我不觉得。”
“你——”
“你先别急着生气。我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加泰罗尼亚人，而是纯正的日耳曼人。”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那是由6岁开始吧。在那之前，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你家里出了车祸。难道说——”
“没错，那一次车祸里，其实真正的小鸟已经和他的家人一起死了。很凑巧，接收他们的医院是仁王在这里的一个据点。他们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因为外界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我就出场了。”
“这一招真高明。”
“没错。因为真正的小鸟很害羞，加上父母的保护，几乎没有露过面，别说外人，她的家族里都没几个人认识她。我们只需要偷换一下照片，再把几个见过她的人暗中干掉就可以了。没人会怀疑一个6岁的小女孩竟然是卧底。从那以后，我就努力和你搞好关系，成了闺蜜。看来，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这么说，你早就向他报告了？”
“没错，所以你还没有动手，你的全部计划就已经在他的桌子上了。”
“你真是可怕。6岁就能演戏，把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哼，如果你在那么小的时候，也亲眼见到自己父母的头颅被挂起来示众，还被无数人当作大坏蛋一样扔鸡蛋和石块，你也会一夜之间长大的。”
“你的父母？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他们是仁王派到不来梅城的卧底，后来身份暴露，被当时的城主，也就是小梅的父亲下令斩首。如果不是仁王派人来救我，我也活不了。从那天起，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了。”小鸟的眼神里充满仇恨，跟刚才那个温文的女子判若两人。
“所以你就成了黑衣使者。”
“仁王替我报了仇。我这条命都是他的。为了当好卧底，我苦练西班牙语，改变自己的口音，不惜往舌头上扎针，满嘴都是血，可我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它们早已流干了。”小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现在，我是黑衣使者伊比利亚分部预备区主任。如果不是因为宙斯之雷那个笨蛋暴露了，仁王也不会启动我这条线。没人会知道我的存在。”
“想不到我算了这么多，还是栽在你手上了。”萨妹冲着仁王苦笑一声，“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放心，我不会伤你，还会好好保护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对我更有用。”
“你要用我当人质？”
“聪明。”
“算盘打得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根本逃不出去。”
“没错。我估计，”仁王看了一下手表，“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不过，他是看不见你了。”
“报告，飞机准备好了。”
“飞机？”萨妹再次惊讶地瞪大双眼，而另两个人则一脸得意。
“你们把她扶出去，要小心，不能有丝毫差错。”
“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