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7点半 尼翁神殿内
“你们怎么看此事?”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仁王。”马尔凯蒂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观点。
“是啊,他之前查得那么努力用心。要说他是真凶,也有点太荒诞了。”因凡蒂诺附议。
“嗯,可是如果他从头到尾都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自己的敌人。那你们不觉得他很可怕么?”
“这么说倒也讲得通。只是~”
“有想法只管说,这是闭门讨论。”
“我只是觉得,他真能这么狠么?为了陷害大黄蜂,连自己最忠心的部下都可以舍弃,不止如此,还要斩草除根,连他全家都不放过。我们也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他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
“其实,”普拉蒂尼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也不太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可是这伙人的作风手法,除了黑衣使者我想不出第二股。从现在起,除了原先的目标,也派人盯住他。”
“是。”
2015年1月10日上午10点35分 美国加州克林斯曼家中
“芝加哥?”克林斯曼放下了手中的麦片汤。
“是的,我想到可能有公司搬去了外地,就多了个心眼,查了当年的迁址记录,发现确实有一家中介公司搬去了芝加哥,因为他们主要业务在中西部,所以才迁过去的。地址我也已经发给你了,你在邮箱里看一下。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下次你来洛杉矶,我让我太太做一顿中式大餐,包你吃个饱。”
“你这顿饭,我是吃定了。话说回来,这家人跟你什么关系啊,要费这么大心力找他们。”
“这个嘛,其实我~压根不认识他们。”
“啊?”
“呵呵,不多说了,我要上网订火车票了。”
“喂,你说清楚啊。喂——”
“旅客们请注意,列车已到达芝加哥站,将停靠10分钟,请要下车的旅客抓紧时间,带好行李,排队下车。”
列车长的报站声终于把克林斯曼的脑子拉回了现实。他迅速站起身,取下行李,以轰炸机俯冲的速度跑向车门。
提着拉杆箱走出车站,他开始认真打量起这座陌生的城市。
芝加哥,风中之城,曾经是美利坚合众国工业领先世界的象征。100多年前,这里人头攒动,机器运作声昼夜不停,黑烟弥漫在城市上空,经久不散。那时这里的代名词是钢铁、机械、罢 工、游 行、镇 压和黑帮火拼。
如今,昔日的喧嚣与繁荣早已湮没在书页里,只有那些没来得及拆掉的工厂烟囱、角落里偶尔传来的炼钢炉轰鸣、以及千百年来如同不远处的伊利诺伊湖一般忠诚守卫在此的狂风向每个来访者诉说着这个城市里的悲欢离合。哦,对了,还有那座地标式的大楼。
这名初来乍到的客人把目光停留在远方一栋突兀又倔强地插向云层之上,仿佛人类挑战神权的象征——巴别塔一般的建筑上,默默掏出笔记本,确认了一下地址后,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去西尔斯大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