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因凡蒂诺指向高处的一栋小木屋。
“你确定?”普神望着那间简陋得不像样的房舍,有点怀疑。
“您放心。我给他打了迷魂针,他就是想撒谎也不可能。”
走到木屋门口,普神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又重重敲了5下,最后轻轻敲了一下。
“进来吧。”一个好像公鸭被宰时发出的惨叫一般的声音传来。
“听说你是这里最有名的证件制作人。”普拉蒂尼坐在这个把自己的账户弄得全世界都是的家伙面前,强忍着将他生 吞 活 剥的欲望,开门见山。
“你不是夏尔先生。”造 假 者放下手中的活计,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客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普神回头望了因凡蒂诺一眼,后者立刻取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袋子放在桌上,“我是来送你一笔足够让你退休的钱的。”
袋子打开了,里面的金币立刻像泉水一般流出来,铺满了半个桌子。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普神按住了迫不及待地要抓起金币往怀里塞的那双手,“这些都是你的。你可以拿它买通管理者,离开这个活 地 狱,还可以买个别墅,找几个女人,过上富翁的生活。”
“我们从不泄漏委托人的秘密。”意识到不对劲的工匠又把手收了回去。
“那是因为以前的收买者价钱不够高。”普拉蒂尼抓起一把金币,让它们自然倒在桌上,“你想不想要它们呢?”
工匠闭上眼睛,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要问什么?说吧。”
“我想知道,”普神拿出一堆印鉴和证明文件的复印件,“这些是不是你做的?”
工匠拿起来看了看:“没错,是我的手笔。”
“谁找你做的?”普拉蒂尼不禁向前凑了凑身子。
“说起这个人,还真有点不寻常。”工匠努力回忆着,“这些东西是一个女人让我做的。她是两个多月前到的这里,当时她打扮得很奇怪,脸上的妆化得特别浓,嘴唇涂了厚厚的口红,看上去就像在流血,大号风衣、棉裤、高筒棉靴,最不寻常的是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那时还是8月底,就算是山区,穿成这样也未免太热,所以我至今还有印象。”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只是拿出一摞打印好的文件,让我把一个签名设法加上去。还让我做了一张识别卡和一张身份证。别的她没有讲,我也不会问。”
“她还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语言或者口音?”
“她说的是英语,发音还算纯正。不过她有意改变了嗓音腔调,所以就算有什么地方口音,我也听不出来。”工匠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我能想起的就是这么多了。”
“这些钱是你的了。”普拉蒂尼站起身,正眼也不看对方一下地走了出去。他可以想象,身后那个称之为“人”都很勉强的生物在用什么眼神盯着那堆金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