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仁王!仁王!”负责观察哨的狼堡一路小跑冲进大殿。
“别慌,天塌不下来,慢慢说。”
“他,他们的飞机冲,冲着安联宫撞下来了!”
大臣们一听,全慌了,阿布这是要玩911啊。
“仁王,我们暂时撤离吧。”
“拜耳大人,你可知你为何总是不能在修为和功勋上再进一步?”仁王的语气平静地像在聊天,“就是因为你关键时刻沉不住气,静不下心。”
“传我命令,各守岗位,不得妄动,离岗脱逃者 ,杀!”
飞机离地面还有1000米,此时寻常的飞行员早已同拜耳一样绝望了,但沃金不会。作为一名昔日的战斗机驾驶员,他早就习惯了这种高度。
此刻他正在做降落前的各项准备中最重要的一条,按下那个绿色按钮。
观察哨里正在电脑上发写好的遗书的狼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伊尔飞机的底舱门打开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除了伸出的起落架,还有三个巨大的喷嘴。接着,喷嘴里吐出无数速凝泡沫,瞬间铺设了一条几千米长的跑道。
“干的漂亮!”仁王也不禁赞叹起来。
慕尼黑市民们那个下午见证了一场足够对孙子讲述的奇迹:一只巨鸟降落在安联宫门前。官方不敢干涉,因为安联宫没有人敢靠近。于是,六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偷渡成功。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何只搭六个人了吧。”阿布得意洋洋。
7.惊魂未定的四个闯入者爬下机舱,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坐这个人的飞机,就连蓝狮也不例外。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阿布递给走到他身边的飞行员一支上等雪茄。
安联宫,这座阴森可怖的神殿,就在众人眼前。它外观呈椭圆形,围墙用花岗岩堆砌,屋顶是特殊的木石混搭结构,为了防火,木料里有特制添加剂,500摄氏度的高温也不能使它燃烧。最显眼的是,它的中心空场——也是本届论剑的决斗地有一根烟囱,高耸入云,下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壁炉,不分昼夜,熊熊燃烧。鉴于仁王的地位,没有环保组织或者限制温室气体排放量的官员找上门,他们只敢去招惹没有能力报复他们的人。
不用说,面对这么一栋建筑物,所有人都会想起德国人最臭名昭著的发明。
“我绝不会来这样的地方旅游。”蓝狮一边穿上铠甲,一边心有余悸地说。
“当然,他们根本不会让你进去。”这是萨妹对蓝狮说的第一句话。
“我看未必。”整理了衣着,绰剑在手的银河也开了口,“你看,主人在欢迎我们。”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正门是打开的。
“我们进去吧,别辜负主人的好意。”蓝狮也来了精神。
“就这么进去?可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不进去怎么知道?”
“可里面的机关······”银河仍心存顾虑。
“是你说要闯这里,我们才陪你来的。你这样畏首畏尾,永远也别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我不懂机关,也不懂谋略。我只知道,只要你足够强,能让机关伤不了你,碰到它也不会有事。”
“你说的很对,”银河有些惭愧,“勇气才是我们唯一可以依赖的。走吧。”他坚定地迈开了步伐。
一旁已经穿好轻装的萨妹望着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忽然萌生出一个让她自己害怕的想法:“他挺帅的。”
8.大家都开始朝门口移动,除了枪手。
“你在看什么?”蓝狮好奇地问。
“那边还有一栋建筑。”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大家看到了一幢被脚手架覆盖的建筑。
“啊,那是仁王以前的宫殿,老奥林匹克宫,想不到已经在翻修了。”
“哦,这样啊,稍等。”枪手脱掉了大氅。
其余五个人立时呆若木鸡。
头戴合成纤维防弹盔,身穿防弹背心,左肩斜挎一条挂满大号子弹的武装带,右肩挂了一枚火箭筒,腰带上插满火箭弹,还有二十几个弹匣,左腿绑一支大号双管霰弹猎枪,右腿上是一根长枪管,零件布满腿面,两只靴子上还各挂了一支袖珍手枪,装在枪套里。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装束。
“怎么了你们?”枪手一边熟练地卸下零部件和枪管一边问道。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携带这么多武器,”银河赞叹道,“你可以去做军火贩子或是kb分子了。”
“你还蛮幽默的。”枪手把一根弹簧熟练地塞进枪管。
“我现在很佩服阿布的远见,如果海关检查,我们恐怕真要成kb嫌疑人了。”萨妹语带讥讽。
“我们本来就是啊。”已经把枪机和枪管组装到一起的枪手笑着说,“难道我们是来做慈善吗?”
恬不知耻。萨妹在心里骂道,她也不知为何要针对这个女人。
安好瞄准镜,拉一拉枪栓,一切正常。“走吧。”
已经有些西斜的阳光下,一个奇特的四人组进入了欧洲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