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游潜反而笑了笑，就算是杨福也看得出这个笑容是暴风雨前的伪装。
“给我个理由。”
程钰看了杨福一眼，小胖子立刻秒懂，默默地走出了教室，还很好心地带上了门。
“因为不能吃。”
程钰刚想夹一口青菜，就被游潜抓住手腕，手里的筷子也掉到了桌上。
“怎么就不能吃了？你不也在吃？”
“这是我自己在科技城里做的。”
游潜挑了挑眉：“仔细说说？”
“以后记住，少吃她给你做的肉。”程钰挣开他的手，重新拿起筷子。
“没理由的事，你觉得我会照做吗？”
程钰似乎有些无语，从手环里拿出圆球，按下上面的按钮：“自己看。”
一束蓝光射出，投影在墙面上。
接着几条报刊消息出现在影幕上：
再现！XXX号大街又一魔法师无故消失！
精灵族精灵频频失踪，究竟是何人作祟？
魔法护卫已介入多起失踪案，只是目前仍无任何线索。
“你的意思是……我们平时吃的那些……”
程钰夹起一筷子的青菜：“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只吃青菜了？”
游潜耸了耸肩：“吃人什么的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我很好奇你那科技城里连荤菜都没有？”
“……这是一个交易。”
“嗯哼？”
“荤菜里有一种毒素，素菜里又有另一种毒素。”程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是慢性的。”
“呵呵……”游潜嘴角抽了抽：“还真是让人‘放心’啊。”
“所以，咱俩这是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在实验？”
程钰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这个青禾……究竟是个什么人？”
“如果按照魔法界的眼光来看，她是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不确定因素；如果从精灵族的角度来评价，就是疯狂的堕落者。”
“哦？那按照你的目光来看呢？”游潜好奇道。
程钰想了想，才回答道：“一个先驱者，一个……值得尊敬的学士。”
“为什么？你现在可是朝不保夕啊。”
程钰看向游潜，眼里一片冷漠：“如果你深入科研就会发现，越理性的人，越能成功。”
“想想那些被人称作‘疯子’的人，他们总是在某一领域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成就。以及他们的专业知识储备也是最全面，最丰富的。他们做着伟大的事业，却被一群庸人说成邪恶，说成是‘疯子’。”
“再说了……为了进步，牺牲是必然的。”
游潜突然笑了：“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程钰晲了他一眼：“丝毫不担心自己命的家伙，你也很有意思。”
“这说明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你的话，并把它们给消化了。你不应该高兴有个懂你的家伙出现了吗？”
“哼……”程钰依旧冷漠：“高兴？能理解我的话并消化掉，只能说明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本来也不算是一个‘人’。”
“你这是自己骂自己？”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程钰继续吃饭：“我不想理解。”
“她的菜你能倒掉，但她的‘菜’可跑不了。”
“相互利用罢了。不是吗？”程钰继续吃饭。
游潜笑了笑，没接话，只是说：“心知肚明的事而已。”
“话说……”游潜再度开口：“你就没准备我的那一份？”
“我为什么要给你准备？”
“喂。”游潜怪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这是一场实验吗？为什么还要把我的那一份倒掉？交易不想做了？”
“还是……你想表达些什么？”
程钰依旧不为所动：“你觉得我想表达什么？”
“当然是……”
游潜微微弯腰，声音压低：“看起来，博士你并不是很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试验品啊。”
“……”程钰保持沉默。
游潜拿起还剩一半的饭盒，顺手捎走程钰手里的筷子：“既然如此，那就请好心的小钰钰分享一下自己的午饭喽！”
“我还以为你是肉食动物。”程钰倒也不生气，只是半靠在椅子上，看着游潜往嘴里扒饭。
游潜咽下嘴里的饭菜，对他怪异一笑：“啊……从某种方面来说，我确实是个肉食者。”
“怎么？小钰钰对这方面有兴趣？”
“呵。”程钰仅用一个字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真是冷漠呢。”游潜委屈地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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