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亭渊和若萱挽着手在操场上瞎晃悠。
亭渊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最终都瞒不住大家。
听完她的感慨，若萱忍不住笑，“都是一家人，瞒什么瞒。”
谈话间，两人晃悠到了音乐室门口，正好看到易老师在弹钢琴，几位学姐跟着琴音练习发声。平日就有很多学生来音乐室围观，大伙都见怪不怪了，也没多在意这两位学妹的出现。
两人只在音乐室外站了一会儿，听到易老师开始为学姐们伴奏，若萱就拉着亭渊离开了。
“感觉如何？”亭渊见她神色平静，就觉得这事有点悬。
“我不太确定，得让第五书来看看。”若萱摸出手机开始给他发消息，刚敲了两行字她又突然抬起头来，“又或者……可以让夜蛟试试？”
瞥见她迅速撤回去的消息，亭渊还有些懵，很快又想明白了。若萱偶尔也会使小性子的。
于是两人在操场找了个不起眼、又能看清楚音乐室的角落坐好，由若萱打掩护，亭渊亮出夜蛟，趁着天还没黑，开始掐法咒做占卜。她手上的动作舞得飞快，不一会儿她就停下动作收好夜蛟。
“别说是你，我也懵。”这是亭渊的第一反应。
“是吧……”若萱无奈地耸耸肩，“我们的见识还是不够广。”
受挫的两人挽着手正要回宿舍抱大腿，结果还没走出操场就被一群女同学堵住了去路。亭渊看到她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若萱绕过一旁的栏杆往宿舍的方向跑。妈耶，她实在是懒得和这帮人打交道，麻烦死了。
“你也太受欢迎了吧？”好不容易跑回宿舍，若萱气喘吁吁道。
亭渊连忙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顺气，语气里尽是不满，“是阿阳受欢迎，我只是被连累的。”
在房间里写作业的伯阳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们俩在书房里找到了庄泽，和他大概说了一下易老师的情况。
“缝合的傀儡？”庄泽也懵了，这东西真的存在？
“我们这么多人都和他接触过，也没感觉出来不妥……”若萱感觉到深深的挫败感。她不报考音乐，却因为兴趣经常往音乐室跑，和易老师见面的机会可不少，可她竟是今天才发现这个人不对劲。
“之前看不出来，不代表他之前就是缝合状态。”亭渊倒是想得明白。
“确实，毕竟命案是这个月才发生的，又是在校庆之后。”庄泽也安慰她道，“不过七仔资格考试结束有几天假期，明天也可以让他过来看看。”
听说他要过来，若萱脸上多多少少都写了些不愿意。
“缝合这事，书上记载的不多，但确实真实存在。”庄泽扶了扶镜框，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本硕大的笔记本，“我之前看到时也有做过笔记，说的是一位族人，把亲人的灵体缝合在一位凡人身上，就有点借尸还魂那味了。但也有把半兽与人类缝合的个例，这种情况下，感知力先探知到的，是人类的气息。”
“根据易老师的情况，缝合他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半兽族了。”亭渊思考片刻，也做出猜测。
庄泽和若萱也点头表示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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