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放学后，亭渊和伯阳找庄泽报备好之后，一下课就跑了。
这两人跑得飞快，门卫大爷刚把校门打开，就感觉身边有两道残影略过，再一回头，也没看到有什么人。
他们掐着点，正好赶上了一辆公交车。
伯阳和肖警官打好招呼了，他们去警局的话，希望能避开程谦。肖警官是看着伯阳长大的，也知道他有心结，所以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他们俩属于外人，按规矩是不能让他们看卷宗的，所以亭渊和伯阳只能抱着卷宗躲在档案室的角落里悄悄翻阅。
夏同学就跟复习一样，拿出笔记本在那划重点。伯阳挺佩服她这个习惯的，时间长了，他也养成了翻她笔记的习惯，偶尔会帮她加点补充。
今天是4月21日。
第一位死者是某一家超市的理货员，尸体是4月13日被发现在离她日常活动范围很远的一处桥下。被发现时，她下半截身子被埋在地下，却是完好无损，连一丝擦伤都没有，而上半身则是密密麻麻的切口，死因是窒息，死亡时间在4月10日晚上11点。
根据调查，死者是在4月10日下班之后失联的，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是10日晚上9点，她到楼下便利店买东西。
由于11日死者休假，同事与朋友也没主动找过她，所以直到12日没看到她去上班，同事电话联系不上，才在下班时顺路去看看她。而那位同事是发现她家门只是被轻轻带上，并没有反锁，打开门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后察觉到不对，才报警的。
亭渊默默圈出独居、门没锁、屋内无打斗痕迹等关键词。
“她出现在监控时穿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衣柜里。”伯阳也跟着画出一个关键句。
“沙发上的靠枕背面发现她脸上的皮肤组织。”亭渊继续在笔记本上划红线。
第二位死者是M大一年级的学生，尸体是在4月14日在市图书馆门前的花坛中被发现。是一位晨运的阿姨路过时闻到一股焦味，顺着味道才发现的尸体，据说阿姨吓得心脏病都犯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除了通过仅存的人体组织确定死者身份，但现场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死者没有要好的朋友、舍友与她关系也不好，对于她的行踪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死者的随身物品没有找到、留在宿舍的东西没有异样、附近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有用的线索。亭渊和伯阳看完这一案的卷宗，也是一头雾水。
“要不找个机会去现场看看？”亭渊忍不住问道。
“也只能这样了。”伯阳无奈地耸耸肩。
第三份卷宗还没来得及打开，档案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吓得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毕竟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不合规矩，只能默默祈祷来的人是自己人，或者不会发现他们。
但很快，伯阳便差点没能屏住呼吸。
因为来的人，是他不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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