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带着亭渊回到她住的房间,却发现宁牧之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王。”见宁牧之在,夜星先将亭渊轻轻放下,才半跪下来向他行礼。
“她这又是怎么了?”他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则无聊地把玩着桌子上的玫瑰花,动作看起来慵懒而高贵。
“回王的话,二护法踹伤一人,刺伤一人。”夜星恭敬地回答。
宁牧之轻轻捏断手中的玫瑰花支,看向夜星的眼里带了几分戏谑,“是吗?”
“是的,只是灵心族长的圣灵之火已练至十一层,二护法不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宁牧之一掌打飞。他丝毫没留情面,夜星直接撞在墙上,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
见他扶着墙缓缓起身,宁牧之站了起来,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她想死,你还要阻止?为什么不便宜她?”
“王……”夜星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这么看来,宁牧之当时也在场。
“不过,她也只能死在我手上。”他自嘲地笑了笑,人已消失在原地。
他走后,夜星倒是松了口气,也挣扎着爬起来把亭渊抱回床上,又去打了盆温水过来打算给她擦擦脸。只是刚摘掉她的面具,人便醒了。
看到他嘴角的血迹,亭渊嘲笑道,“看,多管闲事就是这个下场了。”
她那布满青筋的眼周笑起来十分狰狞,夜星冷着脸把毛巾按在她脸上擦了擦,再拿开,那吓人的青筋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黑色的淤痕。
“这样可吓人多了。”夜星吐槽道。
“哦。”她无所谓地笑了笑。
见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夜星连忙扶了她一把,“你动什么?”回来的路上他给她把过脉,那身体简直是糟糕透了,还不好好休息是闹哪样?
“你啊,别多管闲事了。”亭渊拉过他的左手,给他手掌上的剑伤撒了些药粉。那药粉药效极猛,疼得夜星脸色煞白,见他这个反应,她有些不爽地哼哼,“疼死你,让你下次还敢直接用手。”
“我不想你死啊。”夜星抽回手掌,看着掌心的伤口,发现已经开始愈合了。
“拉倒吧,你们做的这些事,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亭渊拿过那条手帕在盆里洗了洗,才开始擦拭脸上的血污。
“我、我和他们不一样……”夜星有些激动想要反驳,却被她捏住了鼻子。
“别乱说话,小心你哥又拿你撒气。”她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姐姐……”他可怜巴巴地睁着大眼睛。
亭渊一记眼刀甩过去,“小骗子,你可比我大一百多岁,悠着点喊。”见他还想说什么,她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原本还要说什么的夜星,直接被一句“洗澡睡觉”给堵回去了。
见他终于走了,亭渊才到床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进了房间配套的卫生间。幸好当初宁牧之没有把这里给砸了,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唯有这个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还能勉强待下去。卫生间里有一面大镜子,她洗干净脸上青白色的妆容,露出了满脸的淤痕,单看眉眼,确实是亭渊没错,可这一脸的伤,实在是有些吓人。
当然,身上的伤同样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