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溏心不交代吗?
她也是今早起床出来才知道,苏御昨晚将那个领头人带回来了,关在他那厢房。
审了一晚上,倒是个硬骨头,硬是不交代,期间甚至还想自尽,还好拦住了。
苏御想起那人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摇摇头。
苏御你也别太着急了,我等会再去审问
苏御看她眉眼紧锁,知道她着急,想抬手摸摸头,告诉她别着急,忽然楼上传来声音,听到是谁,他抬手又放下,眼眸中闪过一抹深色,随即又消失。
苏御看见萧亦辰倒也没多大反应,从昨晚回来,就知道萧亦辰来了,他看见景乔了。
行了礼,便又坐下了
萧亦辰别着急,慢慢来
萧亦辰梳洗完下楼,看见自家王妃,那模样都快把杯子捏碎了,气鼓鼓的模样过于可爱了
把杯子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替她把水满上,才坐下,顺便摸了摸她的头,有意无意扫了眼苏御。
苏御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都是男人,他知道那个眼神代表什么,是强大的占有欲,沈溏心不是他该碰的人,同时也是警告他。
收回视线,眼神变得温柔宠溺,好像和刚才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把杯子放在她手里。
萧亦辰喝点水
沈溏心摇摇头,没心情喝水,她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和先前的事脱不了干系,他背后之人正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可是那人不说,让她整个人变得很焦躁。
萧亦辰我去处理,别担心
她点点头,这才放松下来。
午后,日头高照,路上人也少,那些小贩一边扇风一边若有似无的吆喝着,天气热,人也乏,做什么都使不上劲。
吃完午饭,沈溏心眼皮子打架,浑身没什么劲,刚爬上床就进入梦乡,连鞋子都没脱。
萧亦辰打好水进门,准备让她擦擦再睡也能舒服点,结果就看见她已经趴着睡着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当真是累着了,这么快就睡着了。
小心翼翼放下水盆,给脱了鞋子,抱着平躺放好,轻轻吻了下额头就关上门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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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暗的黑不见光的地方,几栈忽明忽暗的灯盏,一声声鞭打声,夹杂着苦痛至极的闷哼声,仔细听的话还有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无不在昭示着这个地方的恐怖。
萧亦辰怎么样了?
见萧亦辰突然进来,景乔连忙起身行礼。
景乔倒也是个硬骨头,这几个能用的刑法都用上了,也不说
萧亦辰这点事都办不好了?
萧亦辰神色冷淡的坐下,瞥了眼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语气有隐隐的不耐烦
景乔抬头看见萧亦辰眼底厉色一闪而过,连忙又低下头
这些年来,很多时候,就连他也不敢直视王爷的眼睛。王爷从不是一个心善之人,他也从不将情绪外露,活像个没有情感的木偶,无大悲大喜,可他又运筹帷幄,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他永远深谋远虑,稳操胜券。
长时间跟着王爷的人,基本都知道王爷,语气越平淡,办事越狠,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可见这事真的令王爷很不悦
他侧目看了下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又想起以前那些人的下场,默哀
萧亦辰你,知道骨醉吗?
萧亦辰或者…人彘
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冰冷,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在欣赏一件“手工品”
骨醉?人彘?
周围人瞬间毛骨悚然,骨醉?什么叫“骨醉之刑”呢,就是将人的手/脚砍掉,把舌头割掉,把眼睛挖掉然后放入装了酒的大酒缸里泡着。
人彘?人彘,是指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不只是把眉毛和头发剃光,还包括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
个个叫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