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同意可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族母看向你,冷哼一声。
你全然不惧,对上她的目光,她眼神伶俐如一根细密的针,目光交汇之间电火光石,仿佛要看透你的灵魂。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你们恐怕连周围的人都要波及了。
气氛霎时间降到了冰点,整间屋子仿佛一个冰窖,冻得人直直发抖。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气氛的尴尬局面,丞搓了搓胳膊,开口道:“族母,其实也没那么急……”但终将被打断,族母呵斥他。
“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对小词好就是了,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族母撇了他一眼,开口。
丞被呵斥住了,瘪了瘪嘴,没在说过一句话,眼神飘忽不定。
这话听的你气笑了。
“什么意思,不拿我当人看?”
此刻你内心已经无比平静了。
但族母只是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看向别处,不再回复你。
“……”你拿起一旁的帽子,直接夺门而出。
——
外面雨已经停了,只是树下还在淅淅沥沥的,从树叶上面往下滴水,绿的发亮。街边小水坑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不少的吠舍小孩子在周边玩耍。
你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气,使得那些小孩子你看见你便慌忙的逃跑了。
不知不觉你漫步到了商业街,街边小贩叫喊声依然接连不断,似乎一丁点都没有被雨影响,依旧叫卖声热情饱满。
你叹口气,大家都在为生活奔波。
……
“打啊,这个杂种……”
你被一阵吵架声引了过去。
周围是一圈人群围着,还有一片片叫好声。
……
周围一片熙熙攘攘。
你撇了一眼,却正中对上他的目光。
你就站在人群之中,就那么看着他。
他却向你投来求救的目光,那种绝望是你似曾相识的感觉,眼眸中蓄满的希冀是你曾经也拥有的。
他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周围人站在一旁看好戏。
领头的人听到这些助威的话语,便更卖力了起来。
你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在你的字典里,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干什么呢!”你向里面吼道。
众人却向你投来鄙夷的目光,在他们眼里你仿佛就是唯一的异类。
毕竟在这周围没有几个贱民。
领头的人转过头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你勾唇。
“怎么?认识我?”你笑到,却笑里藏刀。
那个人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你可以看的明白,大概的知道你是婆罗门的人,却又不敢肯定。
也不怪他,你自幼并没有接受豪门的圈养或是放纵,独立且自主生活,族母不太管你,也不带你抛头露面。因此南岛人大部分只知道西城婆罗门有三位小姐,有两位知其容貌,知其名,便是那二小姐最少见。
“原词。”你只吐出两个字,对于婆罗门身份只字不提,他却带着周围人散开。
在你的地域向来是只报名字,你不想靠着自己的身份。
挺好,至少还认识我。
你这样想着。
待人都散去,你走上前查看着他的伤势,他蜷缩在角落,炽热的目光盯着你,与此同时你也打量着他。
少年长相白净,只是被下雨后冲刷的泥土封印住了,本就苗条的身材再一对比更是闲的略微弱小。
你从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
“你叫什么名字?”你问道,男孩看起来年龄不大,声音也是少有的温柔。
“取之日月,喊明。”他说道。
你歪着头看着他,他很聪明,似乎明白你心中所想。
“19岁。”
你有点惊讶,看起来瘦弱的男孩子没想到还比你大一点。
“明,那你跟我走吧。”你说着,将他扶起,站起来才能看出来,看起来弱小的男孩子竟然比你高一个头。
这搞得你有点尴尬。
“叮——”他一起身,伴随着是一阵金属掉在地下的声音。
你向地面看去,是一块雕刻完好的金牌。
男孩似乎怕你看到,赶忙弯腰拾起,放到兜里。
你并没有在意,但对于一个贱民身上还有金牌的原因有所好奇。同时,刚才他为什么会被围起来的原因也迎刃而解了。
“我暂时不能带你回家,你先跟我去别的地方。”你说着,明点了点头。
……
你带着明坐上电梯,按下按钮。
“叮咚——”
你领着他走出电梯。
你从包里翻了翻钥匙,打开门。
你这边的房子不常住,装修便很简约。
但是你很喜欢这边,很清净,并且家族找不到你。
你打电话让服装店送来了一套衣服,明穿着正正好好。
整理过后与你几个小时前在街上遇到的他仿佛不是一个人,像是一块蒙了尘的钻石,此时被打磨的充满光亮,与生俱来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像是一个王子。
一个贱民怎么会如此有气质。
再联系上之前的金牌,不禁加重了你的好奇心。
你看着他,问道。
“你是什么身份?”
直觉告诉你他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