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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幅画

饥常

前两天我把家里老仓库收拾了一顿,除了之前周舞霜送给我的那串手链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在快打扫完卫生时,我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大铁皮箱子,箱子上的锁早因为铁锈腐蚀开。

这应该是我小时候我姥爷的遗物,我打开了这个铁皮箱子,除了他那已经发黄的照片之外就只有一幅叠起来的画。

出于好奇心,我把这幅画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展开的画,我想起我姥爷的经历:

他们当时正处于战争年代,外有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内有蒋秃驴的大地主集团,我姥爷他经常吃不上饭,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只能吃观音土充饥。

这你们别不信,我姥爷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吃观音土肚子胀的跟皮球似的,最后活活胀死,这无疑是我姥爷的一个“童年阴影”。

这幅画上画的是一个日本鬼子,他正在暴打一个老年妇女,老年妇女嘴里最先吐出来的是米饭,但之后吐出来的却是血和胃酸,身后一帮懦夫在看戏,还有一个跪倒在地上哭泣的中年妇女。

听我爸爸讲这幅画画的是真事,当年日占区不让中国人吃大米白面,有一个中年妇女偷藏了点大米,正赶上她母亲来看她,她寻思着老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便把那点儿大米给老人煮了饭吃。

可等到老人回家的时候就麻烦了,这老人晕车,还偏偏赶上这儿没火车,她就只能坐客车回家。谁能想到那趟车上有鬼子啊?老人在车上吐了,叫那鬼子看到了,鬼子火冒三丈,让司机停下车,然后把老太太按在地上揍。

本来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能到处溜达都不错了,结果遇上了鬼子,鬼子揍得老太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一开始吐的米粒,后来吐的尽是些血和胃酸之类的东西。

可是没有一个人出面拦,甚至还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那个日本鬼子。

中年妇女听说后哭了一晚上,然后她独自去那个地方把母亲的遗体背回了家,修缮了墓碑。

看着这幅画,我的内心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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